盛承厉张开嘴无声地“啊”声,想明白什样轻声道:“那便是宿大人还有要做事情?”
宿怀璟冷眼望他,并没有在容棠面前说自己打算,而容棠其实也没有要跟盛承厉叙旧意思。
纯粹是宿怀璟给他个台阶,他顺势下着就过来,就当见这个“天道之子”最后面,更重要是想看看那个“天道”在不在这里。
很可惜,没看见人,那留在这里其实也没什意义。
盛承厉看看宿怀璟,再看容棠,只眼球转转,最后定格在两人交握手上。
可这样狼狈男主,容棠以前从没见过。
宿怀璟也曾狼狈过,也被人用细金锁链锁在风月楼,摆弄成朵任人采撷花般候着来人过,可容棠看见他,心绪震荡只觉得心疼愤怒。
如今隔着座牢门望向盛承厉,心疼没有,愤怒没有,空余满腔无言讽刺和漠然。
他只看眼,转身就想走,监牢里坐着人却突然抬起头,眼睛又被挖掉颗,颗浑浊染血,颗空洞骇人,却在看清来人面孔瞬间勾出个笑意,甜腻又瘆人,轻声道:“先生来看呢。”
容棠不自觉轻颤下,脚步停住,与他对视。
不是没去过,闻言愣秒钟才反应过来宿怀璟是在为什道歉,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做什回应。
好在很快就到盛承厉监牢,容棠往旁边扫视圈,想要找人。
宿怀璟见状便问:“棠棠在找谁?”
容棠下意识摇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昏暗监牢里,草席上坐着人格外狼狈,惯用手手筋被挑掉根,软趴趴地耷拉着,头发乱糟糟成蓬蓬,所谓天道之子这时候只是个与蛇虫鼠蚁为伴阶下囚。头发里爬出只虱子,落到地上,呆坐着人这才有反应,抬起还能动那只手,将虱子按死在手下。
他沉默两秒,似乎发现什新奇事,想要挑眉,可脸部
盛承厉单手撑着地,似乎想站起来与他平视,可挣扎下没站得起来反倒渗出头汗,索性坐在原地,微微抬起头看向容棠。
容棠纳闷,偏过头问宿怀璟:“他怎?”
宿怀璟:“身上打几颗钉子,不打紧。”
容棠没声儿,盛承厉喘过那口气之后,歪过头,疑惑得很,问他:“是先生让他留命吗?”
容棠:“不是。”
容棠瞬间皱皱眉。
他说不上心里究竟是什情绪,对面前这个人,回护之心曾有之,愤恨之心亦曾有之。
他曾想让他死在自己手下,可等真在天牢里看见盛承厉模样时候,容棠只觉得讽刺。
加上原著,这已经是盛承厉输在宿怀璟手下第四次。
他永远是手下败将,也永远是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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