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便忧心忡忡不说话。
当初钟衍与顾悬砚从北荒来长津时,颇有些游山玩水意思,于是心情也万分自在。如今回北荒,面对着大档子事,钟衍原以为心情起码会有些沉重,真到这刻,内心却毫无波澜,只有点“总算来”感慨。
钟衍偏头看去,旁顾悬砚面色也依旧淡然无波,似乎并不觉得这事件大事。
*
冰原半空中,行人御剑往北荒深处前进。
顾悬砚道:“师兄,怕吗?”
钟衍闻言暼他眼,故意道:“怕你便不让去?”
顾悬砚低笑声:“不行,师兄必须和在起。”
“这不就得。”钟衍语气如常,“那便走吧,四修联手又如何,怕与不怕,也总该闯闯。”
这话他说得淡然,似乎不觉得有什不妥,回房间路上系统语气中都是忧虑:“你说话怎和顾悬砚越来越像?”
春至以后,便是雨水。
无边丝雨细如愁,连绵不绝地落在长津城中,虽然不大,但也足够扰人。顾悬砚早便去书房,钟衍个人呆着有些无聊,便在院中练剑。
他修行日千里,隐约有破境趋势。
等套剑法下来,钟衍抬眼就看到顾悬砚立于廊前,不知在那站多久。
对方见他看过来,笑道:“师兄修为长进不少。”
这场景眼熟得很,但上次顾悬砚还是作为同行之人,被众多弟子敬畏。如今他已经成这行人目标,甚至有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季长云想到这,轻微蹙起眉头。旁梁争看他眼,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弟,怎?”
“有些不明白。”季长云开口道。“顾悬砚天分极高,只要潜心修炼,或许能成为道修之中最快飞升得道之人,还曾经于此与他约战比试。没想到他居然入魔。”
他面色肃:“道修本就是为匡扶正义,清除妖邪余孽而生,他习于正道,更该明白这些道理,却为何误入歧途?”
梁争听完,怔怔道:“师弟今日居然说这
“有吗?”钟衍仔细回想,不得不承认。“好像是有点。”
“你可要记得你任务呀,别没把顾悬砚领回正途,自己反而被带上弯路。”
钟衍:“……不是已经被带弯吗?”
系统:“……不好笑!”
钟衍逗完系统,又安抚道:“好啦,有分寸。”
钟衍抬手挡住雨,径直往廊内跑去。等到顾悬砚面前才颇有些得意开口:“那当然。”又问:“出什事?”
如果没事,顾悬砚不会大早就去书房,况且,昨夜钟衍也听到北荒鹰隼声音。
顾悬砚隐去笑意,道:“师兄,们要回去。”
钟衍怔,立刻明白。
“是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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