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珉鸥斜斜看过来,摄人目光霎时将定在原地,再不敢上前。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上身微微伏低,确认球杆与球位置,再轻巧而不失力量地挥下球杆。“嗒”地声,高尔夫球贴着草
盛珉鸥几次想把话题引入正轨,都被他三言两语揭过。开瓶威士忌不够,又开瓶据说自家酒庄年份很好红酒,说话绕来绕去,就是绕过主题。
次两次还行,次数多,盛珉鸥眼看脸上惯常戴着精英假面都要挂不住,虽然仍在笑,但眼神点点冷下来,笑不入眼,显得分外敷衍。
但这是视角,蔡先生毫无所觉,仍旧在那高谈阔论,还邀请盛珉鸥上去挥两杆。
盛珉鸥个瘸子,玩什体育竞技?蔡先生如果不是故意整盛珉鸥,那就真是个没眼色又自到极致人。
这种人,不让他满意就没有合作可能,怪不得盛珉鸥如此谨慎,恐怕这已不是他们第次交锋。
什是什。
在侍应生带领下,与盛珉鸥同乘上会所金碧辉煌电梯。上升期间,他又补充警告,说今天客户十分难缠,要充当壁花就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动就不动,最好连呼吸都不要有。
“如果你搞砸,们约定就作废。”电梯门缓缓打开,他拄着手杖走出去,只留给颇不客气句话。
那你叫上来到底是干吗?莫名其妙,对着他背影忍不住暗暗腹诽。
进包厢,便看到屋里有条长长高尔夫练习毯,名身材中等,穿着休闲中年男子潇洒挥下杆,球擦着边过。
蔡先生番盛情,连位子都让开,盛珉鸥再坐下去难免气氛要凉。
正寻思着他该怎处理,就听到自己名字。
“陆枫,”他站起身,几步走到高尔夫毯前,将手杖递向位置,“替拿好。”
忙走过去接住,见他微笑着握住蔡先生递过来球杆,从他那若无其事皮相下竟然看出丝阴冷,bao戾之气。
此情此景,有点怕他下瞬挥起球杆把蔡先生脑袋打爆,不自觉向前步。
他轻啧声,回头看到盛珉鸥,像是刚发现们到来,嘴里哎呀呀叫唤着,带着浮夸热情,上前与盛珉鸥握手。
“小盛啊,你可算来。”
盛珉鸥与他握握手:“蔡先生,您好。”
蔡先生只在最初看到时顺嘴问句是哪位,在盛珉鸥告诉他只是他助理,便失去兴趣不再关注。也谨遵盛珉鸥吩咐,乖乖站到角落同包厢服务员起当壁花。
这个蔡先生,确难缠。客气很客气,大方也挺大方,但上来就满嘴国际形势、莎翁尼采,今天拍什画,明天要去哪儿吃饭,天南海北就是不聊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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