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律师呢？”
“不知道，没看见。”风声
下子消失，他进到
室内，“你问这个做什
？”
“
还有五分钟到，你在门口等等，有东西给你。”怕他这时候又跟唱反调，再三强调，加重语气，“很重要
东西，你千万等！知道没？”
回答是盛珉鸥果断将电话挂断声音。
瞪着手机片刻，磨磨后
整整两天，和易大壮窝在狭小出租房内，接待个又个安起保险员。
同样位置，不样年龄，不样性别，不样穿着。十名保险员每个都是从业五年以上人员，聊起投保内容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变着法儿让你往上加保费，将你忽悠得晕头转向，再问你有没有什疑问。
易大壮道：“这个……第三方责任险，就是说撞人，你们公司就能替赔钱是吧？”
十名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穿着保险员，坐在同样位置，面色带着同样职业性笑容，给出同样答案：“是。”
保险员将合同递给易大壮，让他过遍条款，没问题便可签约。易大壮十次都以看不清条款为由，只翻页便还给保险员，十位保险员里，只有两位提到有免责条款，但也只是让他“最好看下”，并未做强制要求，更未同他详细说明。
“怎样，行吗？”
“可以。”看他伸着懒腰已经准备脱衣服，望眼墙上挂钟，道，“但还不够全面。”
易大壮动作顿：“啊？”
“打蛇打七寸，下不够就来两下，两下不够就来三四五六七八下，打不死也要打残。”
易大壮显然没听懂言外之意，满脸不解。
这些保险员也都是人精，知道明说“超载不赔”这生意注定是做不成，就尽可能含糊其辞。若到时候真出事故，反正白纸黑字合同都签，切以合同条款为主，没视频没录音，谁又能说是他们错呢。
让易大壮帮剪好视频，又连夜写份长达八千字长信，赶在杨女士案第二次开庭当日打印出来，连着那支存有视频闪存盘起，匆匆赶往法院。
因为怕赶不上，在路上给盛珉鸥打去电话，问他是否已经到法院。
盛珉鸥似乎在走动，能听到那头细微风声。
“……刚到。”
也不卖关子，爽快解答：“今天约五个安起保险员，你每个会面时间控制在小时内，当心别撞。”
易大壮瞪大眼，伸出五指惊呼道：“五，五个？”
点点头，道：“明天还有五个。”
易大壮下子瘫到沙发上，四肢舒展，两眼无神，像条风干咸鱼。
“你这是要榨干啊。不管，你之后必须要请吃顿好，不然对不起辛勤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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