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快百个俯卧撑,气息却仍然很稳。
“啊?哦,是,还有个哥哥,个姐姐。”他撑坐起来,结束今晚运动,健康小麦色肌肤上蒙着层细汗,脸色格外红润。
“真好,就个弟弟,和也不亲。”沈小石看向桌边正埋头写信陆枫,扬声问道,“枫哥,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陆枫暂时停笔,回头道:“有个哥哥。”他脸上带着些自豪,“学霸,还特别帅。”
看陆枫长相,他哥哥应该是长得不错。沈小石并不怀疑他话,心里越发羡慕。他总是很羡慕那些有爸爸、有哥哥人。
陆枫将事情原委与魏狮说,魏狮当下没有言语,平静过两天,等那几个人出来,也不知他找人家说什,至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对沈小石出手。
他们看他眼神仍然让他很不舒服,但就好像后脖颈有把利剑顶着,让他们再不敢轻举妄动。
由陆枫出手相助开始,沈小石对同处室室友们有根本改观,不再总是竖起尖刺,开始接收别人对他善意。
说来也奇怪,起初救沈小石是陆枫,但渐渐,他就与魏狮走得更近起来。
倒也不是陆枫不好,只是沈小石从小失去父亲,成长环境中,继父,bao躁易怒,母亲软弱可欺,他实在没有接触过什像样男性长辈。
从小到大,他总被告知男孩子要保护妈妈,照顾弟弟,要像个男子汉样,有泪肚里流,牙齿和血吞。
前十四年,他直奉行着这些准则,在母亲无助哭泣时,义无反顾挡在她前面,替她承受来自继父拳脚;在弟弟害怕地哭闹时,充当起可靠兄长,安抚他,逗他笑。
可就在跨进第十五年时,在个被落日余晖洒满天际傍晚,他突然就不想再过这样日子。
他也会疲惫,也会想有人替他分担,也会羡慕那些被呵护宠爱着“儿子”和“弟弟”。所以他逃。
离家出走,是对母亲极度失望,更是为
魏狮比他大上整整十岁,平时对他颇为照顾,来二去,他就产生移情效应。每当与魏狮相处,被他揉个头发,夸上句,都有种奇特满足感,好像从对方身上补回些童年缺失。
“三哥,你在家是不是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你三哥?”
吃过晚饭,看过新闻,犯人们都被放回各自监室。这时候有两个小时时间可以自由支配,百~万\小!说百~万\小!说,做运动做运动,发呆也不在少数。
沈小石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他既不爱百~万\小!说,也不想做运动,只能去骚扰魏狮。
魏狮穿件小背心,两条胳膊明晃晃露在外头,随着俯卧撑上下,肱二头肌也鼓收,力量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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