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沈小石吸吸鼻子,说,“刚刚那脚踹轻。”
就应该踹在他裆下,踹得他断子绝孙。
魏狮闻言无声勾勾唇,眼里带上笑意:“你干嘛突然窜出来?不是讨厌再也不想看到吗?”
沈小石垂着头,没说话。
魏狮也不再追问,两人就这样路无言地到沈小石家楼下。
“他喜欢女人,却又答应和在起;他想要过正常人生活,却不能和好聚好散。”
恶心是真,曾经付出感情也是真。魏狮知道遇到渣男不是自己错,但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他是同性恋,他不正常,所以情路才会格外坎坷。
“他背着找女人,小三还找上门。想分手,他却不愿意,后来生意上也不顺利,赚钱都给他,到要用时候,他却毛不拔,和说都花完。气之下绑他,狠揍顿丢在荒郊野外,再将他车开走变卖。”魏狮轻轻叹气,“几天后,警察上门,问认不认识他。之后事,你都知道。”
之后就是五年不得自由,还在里面认识他们几个……
沈小石再装不睡,下抬起头,突兀地道:“后悔。”
内心深处难道还是将魏狮当做朋友?
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走步算步,船到桥头自然直。沈小石不是个纠结人,他很情绪化,同时也颇为相信种名为“感觉”,玄而又玄东西。
迷茫时候,跟着自己感觉走就对。
沈小石在番简单思想斗争后,彻底抛开复杂思绪,改为相信自己野兽般直觉。
“行,自己上楼。”沈小石低头
魏狮愣,看他醺红脸,又看他黑亮眼,顺着他话问:“后悔什?”
沈小石抽回自己胳膊,脚步有点不稳地摇晃着往前走去,没有回答魏狮问题。
魏狮怕他跌倒,默默跟在后头。
沈小石双手插兜,走得很慢,虽然他此时头脑清楚,但到底喝酒,对身体掌控力减弱不少,不知怎,前脚绊后脚,踉跄就要跌倒。
身后赶上来魏狮急忙将他扶住,手架起他胳膊,手搂在他腰间,随后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再次架着他往前走去。
魏狮叫司机在巷口停下,将沈小石从出租车里扶出来,架着他往他住那栋楼走。
深夜十分,小巷内不见人影,只有几盏路灯孤零零矗立在路旁。
魏狮走段,始终不发语,沈小石也乖乖巧巧当个醉鬼,双眼紧闭。
“刚刚那个男,是前任。”魏狮站在明亮路灯下,突然停下不走。
他开始诉说自己和邵洋过往。他们是怎相识,怎起创业,又是怎闹到如今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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