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左右两面全换成了嵌入式的乌木书柜,满满当当的书砌满了整整两面墙。天花板装的灯也是嵌入式的,硕大的一个圆,几乎占满了一整面。打开开关,圆灯便会散发出莹莹白光,好像一轮巨大的孤月。地板也是乌木的,剩下的墙面则统一刷成了黑色。
近乎全黑的书房不禁让我想到了梦里沈嘉烟那间全黑的卧室。同样的死气沉沉,同样的极具压抑感。
也不明白为什么沈嘉烟对这种宛如cosplay棺材板的家装风格这么热衷,或许他骨子里其实是个暗黑系中二朋克男孩?
我在心理打趣着沈嘉烟异于常人的品味,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去压制内心深处翻涌的莫名恐惧和令寒毛都忍不住炸起的危机感……是的,当我孤身所处在这间有些诡异的屋子时,我本能地感到惊恐和危险。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说他要晚点回来,可这都好几个小时了,也差不多该回家了吧。难不成他在外面出了什么事?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万一他出了意外可咋办!
我担忧地拿起手机给他去了个电话,可沈嘉烟那边却一直不接,连着好几个都是如此。这下我切实地有些心慌了,也顾不得还饿着的肚子,T恤裤子一穿,我便急匆匆地准备出门找人,可我没想到——
“我去?搞什么啊?门怎么打不开?”我握着把手使劲拽了好几下,但门就是纹丝不动,显然是有人从外面上了锁。
“不是吧……走就走,怎么把门给反锁了?啧!真的是——!!”我急得都无语了,不死心地又扯着门狠拽几下,但毫无卵用。
这可怎么办啊!沈嘉烟这么久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他别是被车撞了吧?我现在被锁在家里就是想去医院给他付医药费都他妈付不了!
我有些痛苦地伸手捂住心口的位置,我的心跳再一次失控了。如果不是当时出院时拿到的体检报告说我其他器官一切正常,否则我真会以为其实我有心脏病。
我把书
“操!”我气得骂了一句脏话。就在我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有把备用钥匙,能从里面把锁打开。
我一下茅塞顿开,立刻在家翻起了钥匙。然而平时家里都是沈嘉烟在收拾,我又从来不过问东西放哪儿。现在要在这么大一房子里找一把小小的钥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了。
所以,当我气喘吁吁地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时,我终于把目光投向了“禁地”——沈嘉烟的书房。
轻轻转动把手,书房门应声而开。我下意识小心翼翼地踏进去,虽然明白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就是架不住有种做贼心虚的负罪感……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好奇心作祟,打量着屋内的陈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