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觉醒，自愿死去，自愿结束这荒唐屈辱错乱
生，尽管没有轮回，尽管找不到归路。
“爷爷……”
灵犀半跪在地上，哭着看老人咽下最后口气。
他难
楼观雪摩挲
下，本想冷眼旁观给他长个教训，但到底于心不忍，垂眸道：“不怪你，这是他们自己选择。”
“鲛人当年是海之霸主，天性残,bao肆意妄为。它们野心勃勃，想着掠夺走人类切，征服大陆。只是碍于神存在，不得离开通天海，不得上岸。”
夏青时间有些懵，不知道楼观雪跟他说这些干什
。
楼观雪温柔地将他脸上被溅到血抹去，语气轻描淡写：“于是，百年前，鲛族选择放任人族对神宫进攻。”
夏青手指紧。
起火。
但是没有人去管。
死很多鲛人，也死很多士兵。
夏青时间不知道该说什。
大脑浑浑噩噩想，他要去劝吗。可是劝谁呢？谁又是纯粹好人，谁又是纯粹坏人？
起死吧！起死吧！”
夏青灵魂被烈火灼伤。阿难剑在百年后只剩剑魂，察觉到主人难过，乖乖散成清风，涌入他掌心每条纹路里。
他浅褐色眼眸往前前方：“他们……”
失去理智鲛人把夏青也当成仇人，但碍于他身上那股熟悉气息，没有选择先对付他。可是血红眼里，仇恨显而易见。
夏青往后退步，摇摇欲坠，腰被人揽住，落入个清冷怀抱。
楼观雪说：“他们猜没错，鲛人离不开通天海是因为神禁锢。可是他们忘，鲛人全部力量，也都来自于神对于侍奉者馈赠。”
夏青太累，闭上眼睛，意识惶惶，靠在楼观雪怀里。
楼观雪道：“浮屠塔内神魂日比日,bao躁，生于通天海鲛族本来就易受影响，越是情绪崩溃越易疯魔。”
夏青又不太想昏迷，挣扎着睁开眼：“他们定会死吗。”
楼观雪淡淡道：“离开通天海，鲛人觉醒力量就会死。不过，没有人逼他们，都是自愿。”
谁能想到这夜会是这样结局。
楼观雪说：“这村子人都要死。”
夏青脸色煞白下子看向他，语气茫然：“为什？”
楼观雪抬起手，轻轻扶上他颤抖睫毛。
少年眉眼间寒霜冷意依旧没散，眼睫却似扑翅蝴蝶，苍白脆弱。
楼观雪熟悉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还喜欢看热闹吗？”
夏青没有动，动用阿难剑继承记忆片刻已经让他浑身上下都痛得颤抖。
他再也没力气出手，也没力气说话。
就看着被鲛人反咬口士兵们也破罐子摔碎，跟着他们厮打起来。
火把被随意丢在地上，把茅草屋烧得熊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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