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至极。”
骆浮屠声线十分优雅:“不过旦决定来到世界,就没有机会再逃走。”
这仿佛是调情般话由他这张脸说出来,更增加几分诱惑。然而周琰并不是那种善解风情人,他只听字面意思,骆浮屠想告诉他,他世界很危险。
他面无表情地看他眼,抬手将尸体身上黑袍子扒下来,随意团团扔到旁:“这是自己选择,没必要对你承诺什。”
骆浮屠哼笑声:“真无情。”
什高尚情操体现,而是为满足自己好奇心所付出赌注。他想知道骆浮屠背后世界是什样子,想探究新世界秘密。以前就算他天马行空地猜测,这世界上除手中掌握科学观到底有没有第二套可行理论,也找不到任何证据,如今却在骆浮屠身上看到希望。
这点对于周琰来说,比那些试剂仪器更加重要。
骆浮屠盯着周琰看半天,忽然勾勾唇角,道:“你好像没有想象中那生气。”
“哼。”
周琰摸摸手术台上无影灯,将开关打开,明亮白光照在他脸上,显得周琰越发冷漠:“毁东西自然生气,但是比起来,更好奇今天发生事情……”
不过直到周琰拿出手术刀那刻,骆浮屠才明白过来,原来解剖就是要把具尸体像牲畜样切开。想到自己差点变成他解剖对象,骆浮屠就浑身疼。
他以前也做过很多不饶人事,当众折磨背叛他灵师,将对手关在术阵中烧得魂飞魄散……骆浮屠手段狠辣,行事风格恶毒,以至于出道几年就变成令整个灵师界闻风丧胆大魔头。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试过亲手把人切成块块。
骆浮屠原本还想周琰是不是因为闯进来两个人毁他家,他刻意报复,但是看会儿又觉得周琰好像并没有带那多私心。他表情淡定严肃,好像在做根本不是件可怕事,人尸体对于他来说好像跟牛肉猪肉没有区别。
骆浮屠兴味道:“你不是不相信吗?”
“事实摆在面前,再说不相信未免有自欺欺人嫌疑。”
周琰语气十分平静,对于自己世界观被狠狠冲击这件事,他似乎已经妥协。周琰以前因为对周围世界抱着高度好奇心而迷恋科学,现在则也因为同样原因而对灵师产生想要探究下去想法,并不是他变,只是因为身处环境变而已。
或者换种说法,当知道真有灵、魂、魔法这样可能性时,周琰感到很惊喜,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全新世界,是个未被认知世界,他想深入地探究下去。
周琰忽然抬头看骆浮屠眼:“有很多问题需要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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