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河只期望,萧笙别再抗拒他。可转念又想,萧笙越是拒绝,说明欺瞒他也就越多,既然如此,他倒宁愿萧笙什也不再记得,成为个只能依靠他只能看得到他傻瓜。
到时候他再为他建座高塔,谁也进不去,他也离不开,谁也无法抢夺甚至看到他至爱宝物。
龙啊,本就自私,生中唯装过次大度尚且每每想起都后悔莫及、心如刀绞,难道还要再愚蠢地经历次吗?不,不会,从今往后,他都会遵循他本性。
——但那都是,他还没有看到萧笙记忆前刻想法。
他透过萧笙双眼看到,他们第次时,萧笙手紧攥着床单,嘴里喊着疼,却只是死咬着嘴唇努力接纳他,从始至终没说过句让他离开,不想继续话。
那样,不是你想那样!”萧笙心涩得能滴出水来,“,要怎和你说……”
晏九河闭闭眼,偏头不愿看他,映在萧笙眼里侧脸轮廓冷得锋利,“是,那是什样?呵,怎不能说,到底是什样让你开口这样艰难?”
他忽地转过头来,双眼直锁着萧笙,双漂亮剔透金色眼眸逐渐被浓重灰色取代。
萧笙心里惊,退后半步,却直接被黑龙以极快速度按住双肩牢牢制住。他手指用力得,仿佛要嵌入他骨血中。
晏九河眼睛已经完全转变为灰色:“你说再等等,不想再等,与其再等你编织出谎言,不如自己来看!”
他看到,萧笙在火堆前悄悄看着他画着肖像,等他醒来就将画秒藏在屁股底下假装添加柴禾。那些画,他后来在萧笙离开后找到过,也是那漫长等待中为数不多甜蜜。
他看到,萧笙偶尔醒来,会静静凝视他脸,然后落下极为轻柔吻,感觉到那双眼里透出温柔爱意。
他看到,萧笙离开黑塔时频频回望,看到他在
萧笙不肯与他对视:“不,不要……”
,bao怒晏九河,面上看不出怒气,看见萧笙拒绝,透彻骨髓凉意直达心底,说出口话竟带上丝哀求:“萧笙,你是要看心破到千疮百孔才会觉得愉悦?”
萧笙拳握得死紧,最终像放弃什般松开,指尖泛白得看不出半点血色,他不再拒绝,被晏九河强硬地捏住下颔面对他时,眼中同样有丝哀求:“别看……太丑……”他死时候,真太丑。
古老咒语,是很久以前用来逼问囚徒。黑龙并不想将这样手段用在萧笙身上,但他再等,他怕他会癫狂。
强行搜索他人记忆,这对被动者来说,决不是什美好体验。尤其越是抗拒,也就越为痛苦,往往最后会缺失大半记忆,甚至变成连自己是谁,吃喝拉撒都可能记不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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