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本来还在分析兰溪泽目,结果被它这样子逗笑:“你对微生妆态度真不像是对食物。更像是嫁女儿。”
不得志嘀咕说:“她眼光真不好。”
言卿说:“你应该怪兰溪泽演得太好。”
不得志小牙齿口咬在言卿手臂上:“只是想出来吃顿好,郁闷。”
之后岁月,对于微生妆来说,疑惑是有寂寞是有,但更多还是快乐。她和兰溪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因为他们洞房花烛这天,微生念烟在上离宫发疯
微生妆到底是怎火烧往生寺,言卿现在都觉得古怪,以及他还想知道,她死前都没有找到那个鼎。
微生妆答应兰溪泽求婚。
她穿上嫁衣时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安地咬手指,坐下又站起站起又坐下。
她脸上有茫然、有无措,但更多是惊喜羞涩和期待。
她举起自己手,看着月亮光从指缝间渗过流淌在手心,好像月亮,也被她牢牢抓在手里。
言卿拎着不得志站在回廊檐下,隔着遥远几百年时光,沉默目睹微生妆喜怒。
其实单论故事情节,这些都不能触动他。他路走来见过很多人泪,无论是清乐城章慕诗,青枫林紫霄,还是璇玑殿大火里镜如尘。每个人都因为魔种而人生毁尽,支离破碎。微生妆血和泪,只是这世道残酷无常处倒影。
真论无常,或许还比不过浮花门枯荣双生诅咒。
但因为她是谢识衣母亲,还是让言卿心里生出丝不忍来。
他低头看着片零落在地上叶子,久久沉默不言。
微生妆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嫁人,她以为她人生应该是永无止境冒险。但是当娘亲眼眶微红问她:“初初,你会不会后悔时。”微生妆还是唇噙笑意,摇下头。她很少画秾艳妆,但是新婚这日,眉心点花、胭脂红唇,明艳到不可方物。
她说:“不会后悔呀。”
微生妆轻轻快快说:“就当是从个寻宝冒险家,变成个守护珍宝人。”
“……”
不得志更焉。
兰溪泽骨子里都淬着仇恨毒,野心勃勃、机关算计。谢识衣继承他心机和冷漠,只是走过春水桃花路时……却是没有恨。微生妆给他颗琉璃心——让他哪怕从人间到地狱、再从地狱到人间,都冷静自、心如琉璃。
“微生妆,兰溪泽不值得你付出那多。”言卿以个局外人角度,轻声点评。
不得志在情绪波动过于起伏后,重新焉儿吧唧,拿翅膀打着哈欠,困困地缩在言卿手臂间。
不得志说:“啥时候出去,本座看来气。”
言卿不以为意弹下它,说:“至少也要调查清楚微生妆身上有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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