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嫂子冤魂也出现,比起懦弱无为大哥。他嫂子生前就是个泼妇,化为厉鬼也凶残至极,两只眼睛布满血丝,指甲青黑,扑过来:“你还儿命来!”
只是毕竟是在他梦里,根本伤不到他分毫。但被恶鬼掐着脖子那种窒息感,却非常清晰,他在床上身体抽搐,猛地惊醒,落身汗。
醒过来,房间里光线忽明忽暗。他喉咙又干渴起来,突然背后凉,当初在云岚山脉误入片林子,跟那女鬼做成交易后,他就很少被鬼怪缠上,今天这是怎?
他下床。听到尖锐指甲挠窗户声音,定眼看——只见纸窗上出现无数条女人手臂,血红色,索性好像被挡在外面,进不来。男人后知后觉地往后看,他墙上也挂着面镜子,反着幽幽白光,是那小侄子非坚持给每间房子都弄上
若不是后来那女鬼提出要求,他还不知道原来这镜子有辟邪作用。
赶天车,又渴又困,进厨房,把头埋进水缸里大口喝水。喝到半隐隐约约觉得有什柔柔东西碰着他脸。他睁开眼,缸内壁长满青苔,所以显得水浑浊。而现在这混浑浊缸底被人扭曲身体,塞着具女尸。尸体凸起漆黑眼与他对视,脸浮肿,看久神情有股怨毒之色。
男人吓得大叫声,咳进大口水,呛到快要窒息。可他作恶多端,早就不怕鬼怪,从旁白灶台上拿下块砖头。
捏着转头,用力砸碎水缸。水缸碎,缸里女鬼也消失,他把头抬起,大口大口地呼气起来。
用袖子抹脸,男人道:“真晦气。就你还想找索命,做梦呢。”
他喝完水后,眼睛抽抽,浑身疲惫。拖着步子往房子里走,老头不在,马车里那群女人他现在也不忙着处理。
“你也怪不得,怪只怪,你那眼睛留着迟早会害事。”
从小侄子说二伯你背上有个女人时,他就知道,留不得他。他低头,穿鞋,嘀咕着:“把自己两个媳妇都搭进去,杀你也就不算什。”
回到房间,脱掉鞋子,男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睡睡到晚上,夜色降临,这间房子气氛马上变,月光透过纸窗都带着血色。
男人梦到他大哥。
大哥活生生被木头压断腰,整个身体断成两截,所以在梦里面也模样扭曲。大哥活着时候就是个愣头呆脑,死也死不明白,找他问话还脸老实相,说:“你为什要杀儿子?”
男人在梦里也懒得伪装自己,轻蔑笑:“那小兔崽子能活那大全是命硬,你还有什不满足,老子过够这山沟沟里穷日子,好不容易找条发财路,谁拦谁死。”
大哥像个懦夫样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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