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又如何呢。”
他半跪在地上，手指捧起地上
血，哑声道“
记忆自认识你后才开始明细，所有情绪都产生于你，嫉妒，自卑，惶恐。”
季无忧抬起头来，露出裴景熟悉那张脸，轻声说“所以才要杀
你。”
他重新站起来。
天地间低低黑色罡风开始汇聚，
股撕碎虚空力量，由地底生出。天地五行力量被融合，金木水火土，天魔之主实力，让整片天地都静默无声。万里之外，天之尽头，云霄、瀛洲、凤栖山、天郾城，无处不起风，无处不阴云。呜呜咽咽，是魍魉横行。力量，撕裂时间，雪都在空中停下。唯独那具魔骨，是光，森白带血。季无忧在想，裴御之带给他是什
，是屈辱是自卑是嫉妒，就像他上世所说，天魔不该拥有情绪因为若拥有情绪，必然是阴暗。
裴景眼眸冷漠看他，带着点讥诮意味“所以你现在都那恨，所以你那想取而代之。”
“从个没有意识傀儡，到个只能模仿他人傻子。现在连恨你都懒得，只想杀你背后天道。你真，不配，动手。”
灵魂在撕扯，血肉在翻滚，季无忧突然仰天“啊”地怒吼声。天魔之力从魔骨胸口处溢出，经天院风云涌动，花草树木瞬之间粉碎，浑浊天地，连雪都变得灰黑。
他嘶吼后，手指撑着地，沉默很久。
天地死般寂静。
接刺穿灵魂，撕裂血肉把他试图掩藏，最深处、最不堪真相揪扯出来。
“啊啊啊啊你闭嘴”
藏在黑雾中魔骨发出白光。
他疯样，手中蛇剑汇聚天地黑气，直刺向裴景。
苍山负雪。裴景无视他愤怒，往前走步，说“直很好奇，为什包括青莲神女包括云霄剑尊，跟所言万年前事，都只有天道恶，却没具体提过你。提过万年前你样貌、你性情、你除斩天梯外所作所为。”
哪怕是这些阴暗情绪成就他。
“上世最后悔，就是没有直接把你灵魂都抽出来
许久，他哈哈哈笑起来。笑声邪恶而冰冷，却包含深入灵魂恨。
“你猜对。”
裴景表情都未变，眼眸隔着雪，也深如雪。
“你猜对。”
天魔之主，不过个躯壳，具魔骨。灵魂和记忆，自始至终，都只有季无忧。
“现在明白，万年前，你根本没有意识，就是被天道掌控傀儡。你所有意识，都产生万年之后。产生在你第二次轮回。”
季无忧眼睛已经快要出血，想要撕烂裴景嘴。
声嘶力竭“你、闭、嘴”
诡谲,bao躁天魔之气形成低低罡风，呼啸天地间。
吞噬万物，也撕碎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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