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地扭开头,不再注视上将眼睛。
容完上完药后,发现很多比较浅伤口已经结粉色肉痂,而较深伤口也缓缓开始愈合。他没
容完心里多少有点欣慰,于是坐过去,手指沾上药膏,拉过主角腿,从他血肉模糊膝盖上起。
这药膏似乎有刺激性,即便是他手指沾上稍许,手指都感觉麻麻发辣,阵阵刺痛。他不知道涂在主角布满血痂皮肤上,会是怎样种剧痛,或者又是另外种刑法。但总之,主角从始至终声不吭。容完只能强迫自己去忽视那点,拧着眉头,认真地给他将身上伤口全都涂好药。
那又是个相当漫长过程,从下午到傍晚。
容完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来。
今昭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盯着眼前这个人为自己上药。那动作轻柔得好像在珍重什易碎品。
。
他顿顿,对医生摆摆手,面色冷厉:“就到这里,你先退下。”
切斯医生如蒙大赦,匆匆鞠躬,拎起自己药箱,赶紧跑。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两个人。
容完言不发地拿起桌上药膏,走过去。而主角冷冰冰地注视着他,三步,两步,在他靠近主角只剩下步时候,主角也没有从防御状态解除出来,只是喉咙里发出那种发怵声停下,并用猩红眼睛盯着他——
今昭觉得十分不真实,浑身僵硬,却又不敢动弹分毫。生怕动弹,切都会像水月镜花样倏然消失。
他手指抓着睡衣角,根本感觉不到药膏抹在身上刺痛——这种苦痛对他而言不值提。然而他还是在战栗,每当上将手指触碰在他肌肤上时候,他都宛如过电般。
他终于意识到,上将并没有将他当做怪物来对待。
可是他转动可怖眼珠,看向上将那浅褐色眸子时候,仍然从中清晰地看到自己——个丑陋、浑身布满伤痕血痂、精神力被夺走,宛如残次品、甚至被当做武器没有自意识,不堪东西。
他瞬间绝望而愤怒起来,但那种愤怒在上将冰凉手指轻抚下,很快又变成浓郁自卑情绪。
容完摊开自己手,放缓神情,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给你上药,涂完之后,你会好受很多。”
但他左脑立刻剧痛起来,因为渚靖将军是不可能对待个奴隶有这样温柔面。不过容完也摸清楚规律,他做出不符合人物设定事情来时候,头疼归头疼,但似乎便没有其他惩罚。所以,只要坚持会儿,就能成功让主角接受上药。
可出乎他意料之外是——
主角面对他,居然没有那抗拒。虽然浑身僵硬地蜷在那里,死死盯着他,但并没有像对待切斯医生样,做出攻击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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