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来得及写上自己名字,横里伸过来只手,骨节分明,干燥,修长。
那只手捏住他卷子,轻轻拽,将两人卷
还是把他当空气。
语文卷子收上去,间歇十分钟,有人将窗户打开透透风。外面狂风,bao雨席卷而来,冲走闷热,带来凉爽。很快发数学卷子,从头列列发到尾,到原允这里,前面人将卷子匆匆扔在他桌上之后,就不敢回头看——
那卷子原允还没拿到手,便被外面狂风吹,容完还帮他去按住,可没来得及按住,他三四张卷子包括答题卷乱七八糟地飞到后面黑板报过道上去。
容完自己也被吹飞两张。
原允去关窗子。
为学校捐三栋楼阔佬爸爸,班主任老林竟然无言以对。
两个人又被教训顿,见景帜如此坚决,老林倒也暂时没动他位置,只让他俩回去再磨合磨合。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原允看容完眼,视线又落到他领口汤汁去。
容完见他顿下来,还以为他要说谢谢,心里面得瑟起来,刚准备好迎接那两个字——
可原允却什都没说,盯着他看眼后,径直回到教室。
容完跟在他屁股后头,颇有些灰溜溜感觉,觉得自己如同热脸贴冷屁股,蹭鼻子灰。说好下世也会喜欢他,保护他呢。大猪蹄子。
容完慌忙去捡。
黑板报后头有饮水机,不知道是谁弄大滩水在那里,他自个儿卷子挂在隔壁座位同学脑袋上,倒是没损坏,但原允几张卷子却刚好掉进水里,全湿透。
容完想想,将两人卷子都捡起来,把自己完好干净那份递给原允:“给。”
原允顿顿,抬起眼皮子看他眼,漠然地接过去。
容完将剩下份沾水卷子放在桌上,到处找卫生纸擦拭,找半天没找到,眼瞅着开考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他急匆匆地按住卷子,打算把自个儿名字写上再说。
下午是开学考试。
共考两科,语文和数学,三个小时,中间休息十分钟。讲台那里有个老师在昏昏欲睡监考,因为是刚开学,下面学生全无考试心思,都小声嘀咕着传纸条,打游戏,或是翻书打小抄。这场考试也并不严格,因此老师也没怎管。
语文卷子出得比高考还难,作为早就脱离九年义务教育演员来说,容完很多古诗词都背不出来,要不是系统给他打小抄,他基本上完犊子。然而他身边人,各科均衡,写字速度很快,基本上刷刷刷,在容完还在发呆看题目时候,他已经翻页。
容完时不时偷偷瞄几眼,也没想着抄,就是看看原允做题做得怎样。
可原允似乎无所谓他看不看,丝毫没有遮掩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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