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李隆去割肉,他自己就在摊子上买2毛钱麻花糖,家里不是还有个小嘛。
会炸麻花人多数是老人,他们挑着担子在各个乡村游走,乡里称作麻花担子。
虽然也是挑担子营生,但跟卖香烟洋火桂花糖货郎不同,货郎边走边要吆喝,有时还在手里摇动把小铃鼓,以吸引村人们注意,麻花担子,李和却从未听见他们吆喝过。
李和买完麻花,在供销社把手里粮票换成白面,九斤富强粉也才块八毛钱,2毛钱斤不到,咬咬牙,直接付钱,这些天吃苞米,嗓子吃疼,关键没营养不说,还不抗饿,家里算工分也就三个人,分小米只够熬稀饭。
不过也不得不说,这个时候钱值钱,购买力强悍,在城里做工人个月拿个二十几块工资,比后世公务员还吃香。
。
就是这样日子,人家也没少帮衬他。
李和现在是彻底是看明白,两辈子,能不明白吗,有恩就报恩吧。
当然有仇也要报仇。
“钱回家给大姐收着,不要给妈,就她那性子,咱爹回来,保准留不住。”李和低头看眼李隆那开口笑解放鞋,已经不成样子,“路过镇上割点肉,再给你买双鞋!”
“哎,那回去帮大姐藏,保准都找不着。”李隆也是个鬼精,他自己亲爹还能不解,说不怨也是假,方圆十几里地,哪家有像他家这样把日子过成这个鬼样子,“哥,钱咱存着,不买鞋,天热不穿鞋都行。”
路没歇,乡镇到县城主道都是简单石子马路,很颠簸。要是骑着自行车,屁股要是能说话,倒也会叫上几句,“哎呀哟,妈,都要开花。”
要是刚好想如厕话,保证黄泥巴都要给颠出来。
李和记得九十年代才修成水泥路。
直接到镇子上,门脸最大就是供销社,集市也散快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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