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从城里照相馆洗印相片回来,挨家挨户再送照片,又能摸上几个鸡蛋什,横竖都亏不。
李和递颗烟说,“从哪家回来?笑嘻嘻,看生意就不错。”
王老鼠点着烟,他可羡慕李兆坤这老东西羡慕紧,倒是感叹同人不同命。他李兆坤吊儿郎当住上大瓦房,儿子闺女个塞个争气,大儿子就不说,能比得上全县都没几个。光听说那闺女老四,都是能耐不得,进县城读书都是数数二。
简直不能再招人恨。
“哎呀,二和是吧,你爹搁家呢吧。”
“趟块三毛钱呢,天可以跑三趟。”
李和笑笑,空气中黏稠味道,让他压抑,“你几点钟收工?”
“有事?随时都可以。”何招娣道。
李和道,“要不这样吧,你晚饭后可以在这边等嘛,大概7点钟左右。”
他还是想尽自己能力帮帮她。
何招娣正拉着辆板车,板车上四周都围栏板,里面堆是冒尖沙堆,虽然气温很低,但她依然浑身汗透,撩起衣襟草草擦把脸上热出来油汗,头发也用被汗水仔细地淘洗过,蓬蓬,从里到外都透着鲜亮。
突然在扭脸时候看见面前男人,半晌才大张着嘴吐出惊呼来:“啊,你回来!”
突然想到什,羞臊得把头埋更低。
李和哈哈大笑。何招娣也笑。
她在李和笑过之后还笑,她不停地笑,她许久都不笑,她不停地宣泄般地笑着,把自己笑哭,眼泪滚出来,她还在笑。
李和都懒得回答,他俩狐朋狗友天造地设双,怎可能不知道李兆坤在不在家,不过还是耐着
何招娣重重点点头,“好,那先走,晚上见。”
李和回去路上遇到王老鼠。
王老鼠是走村串户照相,赶上乡里人都会图新鲜照相,生意不错,小日子也是有滋有味。
王老鼠大字不识个,也是个二流子,跟李兆坤倒是称兄道弟,样不安心种地,但是这人比李兆坤有眼界多。
也不知道哪里买个破海鸥相机,到处给人照相,偶尔收个两个三块,遇到给面子,还能混顿有酒有肉好饭。
李和道,“你拉这多沙子去哪里?你家里盖房子吗?”
何招娣不笑,才道,“帮他们拉沙子到公社呢,你干嘛呢?”
李和有点心疼,这重板车哪里是个女孩子可以轻易拉,甚至般大爷们都不愿意干,又问道,“就你个人,这累,往公社那段路坑坑洼洼,要人推吧。”
何招娣摇摇头,“点也不累,向z.府保证点都不累。”
李和努力想说什,可是又不知道说什,还是问道,“你送趟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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