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付霞她也是认识,而且在李和没搬来之前就是认识,高建平家离这里也才没几步路,这付霞被高建平脚蹬后,没地方落脚,不就进李家做小保姆。后来据说进饭店做服务员,最后攒点钱出去做个体户,大家都说发财,偶尔也看见过,穿戴确实排场。
可是她想不明白,这小保姆既然都走,怎又跟李
吸溜张张嘴,不知道怎说,他内心渴望出去闯闯,可是想到家里情况,他又犹豫,“妈,想出去闯闯,你看行不?”
常静愣,想不到儿子有这想法,可转念想,儿子都快十六岁,这样想也对啊,“你想学别人去南方?这不能同意,你个半大孩子,出去能做什,在家里缺不你那口吃,咱别出去遭罪。”
“不是去南方,是去香河。”
常静笑,“去香河?去那穷糟糟地方干什,你不记得吗,你外婆家就在那呢。”
她就是香河嫁过来,她能不知道嘛,她记忆还停留在吃上顿没下顿日子里,甚至都不愿意多想。对于老家父母,她都是经常咬着牙在接济,总想着法子每个月省个几块钱出来。
冯吸溜回家就闷声不响坐台阶上看炉子。
蒸汽把茶炊盖子顶咣咣响,他也没点动静。
常静过来没好气给他脑瓜子,“想什呢,这水都开,也不知道冲。”
吸溜慌忙站起来,拿暖水壶,把茶炊水冲进去,不怎注意,暖壶下子溢出,滚烫水花四溅。
常静吓跳,赶紧把茶炊接到手里,“你真作死哦,魂不守舍。”
哪怕她自己都过成这光景,家人四口人挤着间十几平小屋子,两张上下铺床,摆个桌子后连下脚地方都没,生火做饭都在过道,可就这样她也认为比农村强啊。
“李和大哥说可以安排去香河跟着付霞姐做家具。”吸溜索性下子说完,“他还说要是做熟悉,以后就让单干。”
“你说是咱家隔壁那个大学老师?”
“恩。”
“你现在跟他很熟,人家能这帮你?”常静平常总是见李和在门槛上坐着发呆,对李和印象还是挺不错,也没丝架子,见邻里街坊也是客客气气,不像别端公家饭碗人都是昂着头走路。
中饭时候,吸溜拿着筷子挑着米粒,也没夹菜。
常静就是再傻,也瞧出儿子心事。
她平常上班回来就累得浑身发酸,很少管孩子,可又不能不管,吃晚饭后,就问坐在门槛上吸溜,“老大,你这怎,跟妈说说?”
“没事,妈,你不要多想。”
“出息,说说到底啥事?肯定有事,不要瞒着,你这样都不知道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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