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理由太过于实诚直白,以至于晏玄景、林木和旁观晏归满脑子都是省略号。
见晏玄景不说话,于是聂深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林木,开始斟酌把林木带走可能性。
斟酌。
意识到自己在思考什之后,聂深又有点跑神。
晏归:“……”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但晏归觉得多半是自家儿子又搞什操作。
他自己儿子他还是非常解。
晏归唏嘘藏在旁边,也不冒头,就看着晏玄景气息越来越危险,终于到压迫线上,让那个半妖转过头。
“你要杀?”
晏归扔下帝屋跑到地方时候,看到就是他小小只儿子蹲在医院走廊上跟个坐在休息椅子上半妖对峙。
林木紧张站在边,想要讲话又顾及这里人来人往,满脸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不敢说啥,仿佛只要没有人他就能呐喊出声。
晏归给他们三个挨个看圈,觉得这个画面实在是令人费解。
先不说他那个把面子看得极重儿子现在为什点偶像包袱都没,竟然变成小时候那副毛绒绒特别可爱样子。
也不说他儿子为什会沉着脸对着个半妖。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过“思考”这种行为。
这几百年里,除依赖本能求存以外,他几乎没有空闲去想别东西,到后来习惯那样日子,就更加不会去思索什事情,腔热血都在于变强与厮杀。
再后来,等到他侥幸从无主之地中碰运气走出去时候,看到切又有悖于他些认知,他开始重新启动艰涩思维重新思考时候,脑子里却只剩下些乱七八糟纷乱不堪声音和画面。
他并不记得那些死在他手下妖怪是什模样,但闭上眼时候总能看到些零碎画面和尖酸刻度诅咒。
这是每个妖怪都要承受消化东西,只不过聂深当时并不知道,他只知道每次想要静下心来想想事情,就会被血淋淋画面和声音包围,于他而言并不多可怖,
聂深觉得自己这辈子,除幼时问天问地时候之外,从来没像今天这疑惑过。
这些妖怪真是磨叽麻烦又没用,他想。
还是同为半妖又很有用林木好。
晏玄景张毛绒绒狐狸脸上面无表情地:“来打架。”
聂深奇怪看他眼,拒绝:“打不过你。”
晏归觉得最让他在意,还是那个跟他儿子对峙半妖。
——说对峙也不是很合适。
因为那个半妖点都没有把晏玄景杀气放在眼里样子,只是自顾自盯着林木。
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但林木神情看起来有些木然有些紧张,还有那点点呆滞。
看起来像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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