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甄懿经历过的最温情的一场性*。
他全程都舒服,一直羞涩地伸展双臂抱住裴杨,手指在他的肩胛骨上画圈或者紧陷。
裴杨把时间控制得很好,还留出一点整理行李前清洗的时间。
甄懿趴在床单上喘息着,眼神微微放空,微微懒怠地张唇的样子有种致命的性感。
裴杨给他清理完后,甄懿就坐在床上看裴杨整理行李。
良久,甄懿在裴杨胸口喘着气,脸蛋晕红地问:“要不要收拾行李了?”
“甄懿,”裴杨问,“你希望我去美国吗?”
这是他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只是没有得到他喜欢的答案。
“裴杨,”甄懿轻声笑,“是不是我说不想你去,你就真的不去了呢?我们都已经勇敢而独立地走过了很长一段路。我们的道路不是相悖的,我和你的梦想也不是非此即彼的,你知道吗?”
“我现在就开始难过,现在就开始练习思念,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想你,”甄懿看着他,“只是,别让我只在梦里看见你。联系我,好吗?”
性。
甄懿和裴杨都在尝试着尽可能地忽略明天的飞机回程。
他们靠在沙发的两头,盖着一床薄毯,一起看新的旅行综艺和纪录片。
“他们在追龙卷风诶。”甄懿嚼着切片苹果,“开越野,露营,花几周的时间追逐一场风,真浪漫啊。”
“裴杨,如果要在世界上选一个人和你周游世界,你会选谁啊?”
“卫生间还挂着一件衬衫哦。”甄懿提醒他,说完,干脆去卫生间取。他叠好,装在脏衣袋里,然后递给裴杨,蹲在行李箱边,“箱子好小。”
“我没有很多东西。”
“如果你有个很大的箱子,”甄懿比划着,“也许就可以把我装进去了。”
“听着像恐怖故事。”裴杨有点不解风情地回答,又想了想,“不过很吸引人。”
甄懿又作出了那个充满孩子气的打电话手势。
裴杨低头捉吻他的手,“撒娇精。”
“我跟你学的。”甄懿小声嘟囔。
裴杨又含住他的嘴唇,模糊而平静地问:“现在可以做吗?”
“可以。”甄懿又眨眼补充,“这回我肯定不会笑出声来了。只要你别故意挠我痒痒。”
裴杨的视线离开屏幕,看向甄懿不说话。
“是我吗?”甄懿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还能选谁呢?”裴杨又淡淡地移开视线,似乎对这一选择无可奈何。但是在薄毯下,他拉住了甄懿的手,把手指拢在掌心,珍重又不舍地收紧。
甄懿很高兴,就趴到裴杨身上又跟他亲嘴。
节目镜头从高空掠下,场景繁乱地切换着。他们已经顾不上综艺节目了。尤其是甄懿,他只想和裴杨躲在毯子下偷偷地久久地亲嘴,像小孩子躲在雪白蚊帐里分享一颗金色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