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懿抿抿嘴唇,点点头,上车。
蒋修临又说:“刚刚给秦颂打过电话,说们有点急事。”
“嗯,谢谢。”甄懿低声说,头垂着,看着自己鞋子。
蒋修临开着车,路过天桥,光影瞬变,他无意间忘车置后视镜看,发现甄懿单手擦着眼泪,哭得像个小孩子。
蒋修临深吸口气,丢给他纸巾,“要不要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
蒋修临深吸口气,“报警吗?”
“别别别!”眼镜男求饶,“赔罪道歉,赔钱!刚刚,刚刚脑子不清楚。”
甄懿近乎冷酷地看他眼,像看见某种不可回收垃圾,“报警。”
到警察局,民警听清来龙去脉,有点调笑口吻:“男,告这个男性骚扰啊,是不是有误会?”
甄懿看着他,“性骚扰受害者在法律中被规定性别吗?”
蒋修临面无表情地揪住他衣领,把他钉在隔间墙壁上,又扭头对着甄懿,“他谁?”
“不认识!”甄懿惊魂甫定。
“哦。”蒋修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镜男,“那打掉你几颗牙也没关系吧。”
“等等。”甄懿强作镇定,走过来俯视这个狼狈男人,心里疑窦丛生,心中禁忌被那句不拒绝别人戳中,厉声质问:“谁跟你说起?”
“······”男人顾左右而言他,被蒋修临揪着领口撞下墙才老实,“你老同学,说,说你长得漂亮,又玩得很开,前几天,还······还和两个矬男去车上······说你根本不会拒绝人,叫做什就做什,乖得很——”
民警被盯得凛,有点收起花架子,正色道:“双方都交代交代吧。”
过程相当折磨。
甄懿需要反复回忆被男人拖拽和抚摸过程,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连喝几口民警倒给他白开水,才有力气继续讲下去。
走出派出所时候,天色已经很暗。
蒋修临还等在门口,晃晃车钥匙,“送你回去?”
话音未落,被甄懿脚踹在左脸上,他盯着他眼睛,“张峻?”
“,不清楚。”男人被接连殴打后,酒有些醒过来。他只是在gay吧里碰到过几次个姓张男人,介绍自己说是健身教练,被推销过几次东西,最近这几个礼拜,这个人绘声绘色地向他描绘里个男同学形象——漂亮条顺,眉眼像上世纪港星,很早就出柜,在圈子里玩得很开也很受欢迎,似乎有性瘾,对于有几分本钱男人都不会拒绝,甚至玩主奴游戏。
不仅如此,他还眼神回忆地复述他曾经和老同学几次肌肤之亲,光滑紧致雪白大腿,怎捏都舒服。
眼镜男支支吾吾地说,“他很壮,皮肤很黑······”
甄懿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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