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懿摇摇头,烧红脸别样地秾艳,唇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别生气,你、你说要结婚,吓到你为什直不回来?为什不理?”
裴杨皱眉:“们刚刚干什?”
“在雪山小屋啊,们在吃晚餐。”甄懿有些痛苦地皱起眉,神情不安,“你问好多问题,心里很害怕。”
裴杨震惊地看着他,旋即眉目舒展,俯身亲亲他滚烫脸颊,“不怕,在这里,都过去。”
裴杨把脖子上吊坠抽出来,温热坚硬铂金小锁晃晃,甄懿伸手轻轻抓住,听到裴杨说:“你告诉,你心只是有点迟到。”
回来看你和甄懿。”
届时,再陈情吧。
挂断电话,裴杨坐到甄懿床边,不敢想象,前天晚上还相隔万里,只能凭照片聊解相思人,现在就这样睡在自己床上。
他注视着甄懿睡颜,伸手摸摸他柔软漆黑发丝,拇指温柔揩过他微凸秀致眉骨,爱恋小意地摸又摸,“好可爱。你胆子怎那大?”
甄懿半夜惊醒次,房间里是黑,高烧时头脑昏沉,他忘记自己身在何时何地,甚至忘自己是哪年甄懿,他在黑沉被褥里徒劳地挣动手臂,想起方才光怪陆离梦境,捂着鼻子小声哭起来。
甄懿松口气,“哦,那放心啦。刚刚做梦,梦见你坐在船上,在水上跑着追,可是你船永远不停。过好久好久,太累,而且觉得好丢脸。”
裴杨愣下,抓住他白皙手掌贴住自己面颊,轻声说:“对不起。”
裴杨心想,自己年轻时偏狭、固执和死要面子,何尝不是三年分离原因?他以为心如死灰只有自己,可哪里想过还有在原地枯等甄懿?重逢后甄懿小心翼翼百般逢迎,自己呢,多少次明里暗里有意无意地折磨过他?
裴杨盯着甄懿眼睛,心全乱,抽抽地钝痛着,让他有点喘不上气,又让他劫后余生般狂喜着,他亲亲甄懿微微有汗脸颊,“宝贝你站在那儿,就会向你跑过来。”
“不会再害怕,不会再疲惫,”手指刮蹭甄懿雪白面颊,字句真诚,仿佛立誓,“也不会再丢脸。”
“怎?”睡在旁边只盖着条毯子裴杨听到哭声,拧亮壁灯,探身看他,“是难受吗?”
甄懿漂亮清澈大眼睛愣愣地看他好会儿,睫毛上还挂着湿润水汽,缩在被子里动不动,像警惕小动物,巴巴地看着他。
“怎?喉咙也难受吗?”裴杨凑近看他,气息交缠。
甄懿吓得偏过脸,怯怯地看着他,好会儿才憋出几个字,“你还在生气吗?”
“生什气?”裴杨觉得莫名其妙,“是不是睡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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