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尔能听到自己沉寂许久
热血骤然躁动，偶尔也会想起被他自己埋藏在层层梦境记忆之下不甘和懊悔。
顾杨认为自己并没有回答谢凌秋问题必要。
但他觉得有点烦躁。
“可
有问题想要问您。”
谢凌秋坐在原地没动，他咬碎
嘴里果糖，注视着顾杨背影蓝眼睛因为笑意而微微眯着，让人看不真切其中情绪。
他问道：“十八年前，您为什
会选择上报您天赋呢？反正查不出来，像这样隐瞒下来也无所谓吧？”
顾杨脚步
顿。
“记得您说过，您梦想是作为个战士，成为疆场上英雄，这点您明明完成得很好。”
谢凌秋顿，含着糖模糊不清地说道：“哎？这就走？”
顾杨露出个“不然呢”疑惑神情。
“顾中将没有别想问吗？”谢凌秋放下手里袋子。
他抄着那口软绵绵音调，用近乎撒娇语气说道：“以前待研究所，在入伍之前情况，以前些经历……如果是您话，都会说实话哦。”
放屁。
打下来，谢凌秋皱着张脸把要被贴近嘴唇，伸出舌头小心翼翼舔口边缘，浑身个哆嗦，抬头四顾，脚底下阴影张开，当下就准备把这杯药剂倒进他无所不吞影子里毁尸灭迹。
结果药水刚滚出去滴，他就瞥见顾杨拎着个袋子，从住院部里走出来。
谢凌秋缩回手，对顾杨露出如先前般无二甜腻笑意。
顾杨走到他身边，把袋子扔给他。
“什？”
谢凌秋声音极轻：“您为什会选择离开前线，退居后方呢？”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询问过顾杨这样问题。
这种问题顾杨是有着套非常官方回答。
比如为全人类未来，因为天赋特殊性，为配合帝国对天赋方面科学研究等等等等。
但只有顾杨自己知道，这都是屁话。
顾杨想。
这小崽子十分钟之前还在骗他天赋事。
再说，这些是情报部门工作。
顾杨才懒得帮情报部门搞这些七七八八工作，繁琐又磨叽。
“没兴趣。”顾杨无情回应，转身走人。
谢凌秋接住袋子，低头看看，发现袋子里满满当当装着各式各样糖果，硬糖软糖甚至还有甜味剂。
“喝药，喝完吃糖。”顾杨说道。
“……”谢凌秋抬头看他，呆怔片刻，攥紧手里装满糖袋子。
然后在顾杨注视下，口闷掉药杯里药，拆包水果硬糖，塞颗到嘴里，乖巧眯起眼来，对站在他面前顾杨摇起尾巴。
顾杨看他喝完药，又指指他之前扔到椅子上档案袋：“你新档案，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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