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杨对于这个编号感到哑然。
他拿
块石头，想到即将到来
秋日，又看看小鬼那
头枯黄头发，在地上写“临秋”两个字。
接着，他思来想去，又把“临”字划掉，改成“凌”。
男孩子名字总该锋利些。
他假装没听清“09”，指指地上两个字，说道：“凌秋，你名字应当是这
写。”
他教会这小鬼正常表达、少许文字和思想，和些正常人类该有共情。
痛时候会皱眉，高兴时候会笑，难过时候会哭。
人们通常会喜欢不具备攻击性人，比如总是笑着，以及说话轻而软。
他细致将这些本该是人之本能东西掰碎，点点教给对方。
同时也知道在第次见面时，对方是在学习贫民窟外个小女孩在对待流浪动物时姿态。
“少将！”
“亮！”
顾杨微怔：“现在是中将。”
“中将。”小骷髅学着重复句，又接着磕磕绊绊地说道，“是恒星……太阳！”
“想、变人。”他说完这句沉默许久，似乎想要说明什，思考半晌却找不到表达方式。
杨塞完药就准备离开，他不可能带走个贫民窟小孩子，就像曾经那支侦查军不可能带走他样。
但这小鬼却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走得跌跌撞撞。
顾杨本来没准备理，想着等这小鬼跟不上就不会跟。
但他走出没多远，就听到背后那小鬼大着舌头喊声：“咕呀。”
顾杨脚步顿。
顾杨在离开之前给凌秋留
这个小家伙在学习如何成为个人。
而在顾杨身边，他学习进度相当喜人。
那时顾杨多少对对方出身有些猜测，在即将离开贫民窟回去时候，顾杨终于问对方名字。
那时候已经学会笑小鬼脸上带着灿烂笑意——虽然在只有皮包骨脸上并不好看，还有些恐怖。
顾杨听到他说：“09，他们都这叫
。”
最后他看着顾杨，伸手拉住顾杨衣摆，说道：“英雄！厉害！”
顾杨至今仍记得自己当时心情。
在面对接连两个梦境变成现实无能为力之中，在隐瞒着无人可知自否定之下，干哑而艰涩“英雄”之声像是浇灌在废墟焦土之上甘霖，将岌岌可危他从深渊边界拽回来。
顾杨请个月假期。
这个月里，他接纳这具小骷髅。
于是又听到声：“顾呀！”
顾杨转过身来，纠正：“是顾杨，你知道？”
“知道、顾杨。”
他像极个哑许久重新获得说话资格人，大着舌头，磕磕绊绊，陌生又艰涩，个字个字蹦词出来。
“顾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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