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兰驰就站在旁边嘻嘻地笑,像看笑话。兰驰短袖短裤,双运动鞋,乌黑漂亮头发也柔软地耷拉着,再青春靓丽不过,像个高中生。
孟兰驰见蒋正柏看过来,以为他还想吃自己手里这根,囫囵地用嘴裹住吮舔,不小心就发出啜吸声。
蒋正柏愣住,拉着孟兰驰走,又忍不住笑,笑他那傻样。
走在路上,头顶突然投下飞声驯鸽阴影,呼啦啦振翅而过时,两人都抬头望着,北京天真阔远,好像什都压不住地上人。偌大城市,古老都城,也没几个人认识他们。因为这种事不关己,孟兰驰很自然地牵住蒋正柏手,跟任何个因为爱情牵住恋人手掌男男女女毫无区别。
“蒋正柏,你还记得们第次见面吗?”孟兰驰扭头问。
哈哈大笑起来,揶揄道:“本来还想约你出来吃饭,恐怕这两天都约不出来。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
挂断电话,孟兰驰靠在餐桌旁,安静地等蒋正柏做完午餐。
第顿吃得清淡,就怕兰驰肠胃不适。昨天两个人都莽撞,没见血是万幸中万幸,但会儿还得出趟门,买些东西备着。
“跟你块儿去。”孟兰驰吃着煎馒头。
“坐都坐不住,还往外跑什?”蒋正柏又坐过来,把他睡袍衣襟拢上,手指拂过他脖颈上重重叠叠痕迹,自言自语:“怎留下印子?”
“嗯。”
“当时蹲在郁园花坛边上,等妈妈和小榆回来,蹲守好几天,没蹲到他们,却蹲到你。那天还下过场雨,到雨天就心情不好,又闷又烦,突然卫衣帽子被摘下来,眼就看到你,也蹲在面前,凑得那近,漂亮眼睛看着,问,你怎在这儿?”
蒋正柏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又听到兰驰说:“蒋正柏,关心别人是你习惯吗?”
蒋正柏觉得自己有必要纠正他错误:“世界上那多人,每个人都去关心?没有你想
孟兰驰笑:“反正不是自己咬。”又想起什,问,“你背上,没抓出血吧?”
蒋正柏嗤笑,早上照镜子,裸露脊背上全是深深浅浅抓痕,出血是没出血,但是也有够火辣,“反正是猫挠,又不能揍。”
孟兰驰哼声,把盘子里煎馒头片夹到蒋正柏空盘里,拙劣地掩饰着自己不好意思。
黏黏糊糊到傍晚时分,两个人才踩着晚霞出门。北京夏天是闷热。多少年没变过蝉声震天。小胡同里还有几分清净。孟兰驰贪凉,非要吃冰棍,蒋正柏不给,他还闹:“块钱两根糖水冰棍都不给吃,蒋正柏,你真抠门!”
蒋正柏只好买两根,却只分他根,自己举着根,三两口咬掉半,冻得牙齿都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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