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他没有算着发情期故意不带抑制剂,没有算准时间和他一起守夜,没有想要用信息素引诱他。
可是他没法儿说。
他只要开口,就是断断续续的呻吟。信息素把他蒸软了,变成了一块甜软的杏子糕,他马上就要融化了。
他颤抖着并拢自己的双腿。
他觉得自己像个水泵,在不停地出水,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把他的裤子弄脏了。
凤邱还在愣,发情期让他的四肢酸软,嗓音含了蜜糖似的:“我在耍什么心机?”
王薄州微微眯起眼睛。
凤邱立刻就从王薄州微微嘲讽的冷峻表情中读懂了他的潜在之意。
他认为他故意不带抑制剂,想用信息素逼他就范。
凤邱又恼又委屈:“你混蛋!”
凤邱发情了。
王薄州立刻站起来:“你自己发情期没记住吗?”
凤邱的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固定的生理发情期根本就没到。可是他的的确确发情了。
凤邱脸红心跳,他刚刚完全主动地对王薄州发情了。
是额外发情期吧?因为太喜欢一个人,出于生理本能地通过信息素发出了交配请求。
泽。浓长的睫毛轻轻扇动,是一幅极美的定格动画。
凤邱吓了一条,手肘没了力气,就跌在王薄州怀里,凤邱抬头,柔软的嘴唇亲到他的坚硬的下巴上。
王薄州面色凝霜,掐着他的肋骨把他像个毛绒玩具似的端放回沙发上,揉了揉额角,“干什么?”
凤邱做贼心虚:“薄州师兄。”
王薄州的头依然疼得厉害,鼻音浓重:“别闹我。”
凤邱抱着自己的书包,身上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干了,身上又热又凉,像是先在熔炉里煅烧,又被浸到冰水中冷却。
凤邱把脸捂在包里,他想要抓住什么,想要攀附什么,想要温度,想要很多的爱。
他难受地想要哭,可是一出声,全是暧昧的软哝哝的呻吟,猫儿叫春似的。
王薄州冷漠地站起来,走出休息室,啪地关上了门。
凤邱的心彻底冷了下去。
可是这话要怎么说啊?
凤邱慌乱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去自己的包里翻抑制剂。他有随身带抑制剂的习惯,通常会放一两支口服的。
可是他今天翻来翻去都没有找到。
凤邱愣住了:“我,我今天好像换了个包。”
王薄州眸光冰冷:“凤邱,不要跟我耍心机。”
凤邱这才发现王薄州情况不对:“师兄你着凉了?”
王薄州抿唇,好像愣住了,好半天才说:“你闻到了吗?”
“啊?什么?”
王薄州形容:“好像是杏子的味道。”
凤邱愣了一下,立刻去按自己的腺体,果然发烫了,一按,那股清甜勾人的甜杏的味道全涌出来了,好像山间泉眼里突然迸溅出的清水一样,立刻布满了整间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