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几个大学学姐在追他,不知道他会挑谁。很难走出来。”沈晴蕴把宋知雨当做倾诉对象,“他在楼上看风景,们群女生走过去,他只叫名字,跟打招呼。他当时在三楼,让觉得这个招呼非打不可,也是他非喊不可。跟他恋爱太快乐。”
宋知雨其实不清楚,这个太到底到什程度。那可能是很快乐很快乐件事情吧。
宋知雨说:“回家吧。你父母会担心。他们爱你。”
沈晴蕴被南谯带着离开。这个小姑娘还可以从自己家庭寻找安慰。
宋知雨坐在泳池旁,变成另个沈晴蕴,仰头看着星河缥缈天空。他完全不虔诚地许愿,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自由。
“知道,南谯热恋期是你。”严越明满不在乎地笑笑,“不想有,热恋期很麻烦。”
严越明是讨厌麻烦任性孩子,他喜欢简单,乖巧,无条件顺从。他小时候可能还想过,太阳在他指尖旋转,月亮按照他意愿下沉。
宋知雨好像就是为他不麻烦而生。
宋知雨说:“你会有。”
这个夜晚,所有人都不开心。绝望沈晴蕴坐在楼下泳池里,所幸泳池里水刚巧放空,不然南谯还怕她想不开。
间门打开,严越明进来。
他没说话,径自在宋知雨卫生间里洗把脸。他捧水把自己翘起来刘海打湿,露出清冽俊秀眉眼,从镜子里望着宋知雨,慢吞吞地眨眨眼睛。
严越明拿块毛巾,递给宋知雨,说:“哥,给擦擦。”
宋知雨没动作。
严越明自顾自地说:“沈晴蕴太烦,做次就要终生负责。”
他不虔诚是因为他早已经千百次祈祷过,神明从不听蝼蚁哭泣。
那是个六月第二天。泳池里水蓄满,花园里开满玫瑰,水纹温柔,植物摇曳,是最好六月。
宋知雨
宋知雨下楼,给沈晴蕴杯水,“你需要喝点水。”
沈晴蕴抹把脸,露出哭红双眼,“你是严越明哥哥?”
宋知雨点点头。
“他跟每个女孩儿都交往不过三个月。”
“哦。”
“晴蕴爱你。个被娇养女孩子,决不会轻易献身。她真爱你。”宋知雨脸上没什表情,睫毛垂敛,盖住眼睛情绪。
严越明狠狠地皱皱眉头。他好像本能地对爱这个词过敏,听到就起鸡皮疙瘩。这个词太重太凄美,像是淬毒鲜红心脏。他不喜欢这样感情。
严越明不愿意承担沈晴蕴爱,“没有跟她做。她把自己初夜当作捆住绳索。”
严越明觉得宋知雨会稍微高兴点,但是他并没有。
他用很冷淡陌生眼神看着他:“每个男孩儿都会有热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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