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班，宋知雨和严越明
宋知雨看到严越明宽松衣领里露出来
小截锁骨，瘦冽如刀，印着枚唇印，很艳红。
宋知雨朝他摊开手，报金额。
严越明没骨头似赖在柜台边，笑嘻嘻地从裤袋里抽出叠卷好纸币，是他半天小费，轻轻丢进宋知雨衣袋，击即中，投得很漂亮。
宋知雨推测，他打沙滩排球肯定也很漂亮。
他把杯冰薄荷茶还有牛奶放到柜台上，食指推杯过去。
宋知雨早起去酒馆里打工。酒馆老板是个旅居欧洲中国人，看宋知雨相貌上佳，温和有礼，让他在柜台卖酒。
酒馆里卖酒有两种人，种是穿短裙身材性感卖酒女郎，另种就是宋知雨这种只管递酒和收钱柜员。他学习能力挺强，很快记下酒名字，掌握中文英文两种念法，同时记清价格。
第天上班，酒馆里人头攒动，喝冰啤酒和薄荷茶人很多，很多异地游客很快和女郎打得火热。宋知雨不会说笑，只端着玻璃杯，站在深色木质柜台里，非常温柔腼腆地微笑。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好看似，只要有人靠近柜台，他就拿漂亮眼睛看着那人，也不会逼人买酒，只是轻声说:“您要喝杯冰啤酒或者薄荷水吗？”
靠在柜台边顾客有男有女，看着这纤秀俊丽东方少年，非常直接地夸赞他眼睛和黑色头发。他收喝空酒杯，下面压张便签，写串数字，似乎是电话号码。
严越明咬着冰薄荷茶吸管，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请你喝冰牛奶，漂亮哥哥。”
宋知雨脸下子红，耳根烧起来，眼睛慌乱地眨巴几下，只小声说：“别闹。”
这是严越明喜欢把戏，装作两人不认识，然后当着群觊觎宋知雨男男女女，旁若无人地调情，好像用杯冰牛奶就能拦住美人腰，亲到美人嘴唇。
宋知雨抽出张纸巾按在严越明湿漉漉脖颈上，装作擦汗，不动声色地擦掉那枚红色唇印。
宋知雨和严越明都只值半天班，赚来钱基本都付房费和伙食费。严越明留下点钱，给宋知雨买牛奶和水果吃。宋知雨留下点钱，要给严越明买便宜酒。
这样艳遇总有不少，全都被宋知雨收进口袋里，等下工再处理掉。
下午点钟，酒馆里人变少。宋知雨就坐在柜台里，低头算今天卖出去几杯酒。
“打扰。要杯冰薄荷茶，还有杯冰牛奶。”
年轻含笑嗓音像是硬币落在柜台上，丁零当啷作响。
宋知雨抬起头，正对上严越明靠近脸，汗涔涔，鬓发湿黑，像是刚刚从球场上下来英俊少年。实际上他刚刚从沙滩回来，因为沙滩排球打得很好，现在在做兼职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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