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明推开他,跑到小镇里疯找,逢人就问,你有没有看到个很漂亮很白中国男孩儿,比矮点,很瘦,不爱说话?
他路过沙滩和酒馆,他还没来得及问,所有人都先发问,你身边漂亮男孩儿呢?你恋人呢?
可是严越明要去问谁?
那天,严越明找很久,也在旅馆里等很久,
严越明感受落在额头上那个吻,那轻,那慢,比花瓣凋零还要悄无声息。
“走啦。”宋知雨说。
严越明嗯声。他知道,宋知雨去上班。他会给他在餐厅里提前买好早餐,里面会有杯冰咖啡。
严越明终于慢悠悠转醒,他揉揉脸,突然碰到冰冷金属,冷得刺痛他。
严越明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无名指上正是那枚廉价帕托石戒指。
男子模样。他背部肌群隆起,随着动作起起伏伏,颤抖似群山,精瘦腰有力而快速地摆动,嵌进新娘雪白臀里。
初夜。如果男人也能有初夜,宋知雨初夜就是血淋淋。他被次次撕裂,次次用衣服捂住嘴巴,次次承受滚烫精液。
宋知雨早就被从头到尾撕开,四下透着风,变成个没有心脏虚软美艳皮囊。
“严越明。”宋知雨亲他嘴唇,“喜欢你。”
宋知雨对严越明说喜欢,像是对会溺死他新鲜橙汁说喜欢,像是对会甜掉他所有牙齿过期巧克力说喜欢,像是对会冻僵他心脏雪糕说喜欢。
他心里突然空块,种巨大莫名恐惧和失落砸得他手脚冰冷,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鞋都没穿,冲到楼下,却见到津叔和几个黑衣服保镖,他们说:“少爷,可以吃早餐。吃完,们就回美国。”
严越明厉声问:“宋知雨呢?”
津叔吐出个烟圈,弹弹烟灰,“们来时候他就不在。”
严越明冲过去,冲动忤逆地用手抓住津叔衣领,眼圈通红地再次质问:“操他妈!是不是你们把宋知雨弄走!还给!”
津叔拍拍他手,低眉看他:“越明,你可以看们航班,们刚到,从没有见到宋知雨。”
这喜欢实在太痛苦。
最后最后,严越明抱着他,没有嬉皮笑脸,没有孩子气,只是很认真地说:“哥,知道你不愿意来美国,在淮城给你买套公寓。个月会回来次,也方便点,如果忙就两个月次。”宋知雨似乎累得睡着。
第二天早上,严越明半睡半醒间察觉到宋知雨起床。他很习惯性地抱住自己新娘,黏糊糊地说:“今天那早上班吗?”
宋知雨嗯声。
严越明睁不开眼睛,光照到他眼皮上,他觉得很难受。宋知雨伸手把窗帘拉上。光在严越明眼皮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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