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齐立刻精神抖擞地擦嘴,像个小学大队长似,雄绉绉进厨房,转身又端着盆藕片出来,屁股还没坐稳,小腿上已经挨自家表哥脚。他抬头,看到严越明表情阴恻,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马屁拍得太过。周襄齐。”
他刻意重读周襄齐三个字。
周襄齐这二愣子还摇摇头:“这才哪儿跟哪儿呀?”
严越明嗤笑:“周襄齐,你说你没谈到过对象,现在倒是不信。”
周襄齐读不懂,有些害臊地轻声道:“知雨哥哥亲切嘛。”
宋知雨正把涮锅往餐桌上端,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把锅交给周襄齐,径自进房间。小灯开着,严越明斜坐在床上,薄毯松松地滑到赤裸腰间,似乎有些坐不稳,单手向后撑靠在床单上,手臂肌肉鼓起,分明硬朗健美身廓,他眼睛却落魄无措,迷迷瞪瞪,总也不能对焦在宋知雨身上。
“严越明。”
宋知雨出声,严越明才循着声源找准方向,望过去,眼睛里情绪干净得像是新浴玻璃,不设防地,几乎依赖地望着他。
宋知雨膝盖已跪在床上,伏腰去探严越明头,手背上还沾着菌菇汤汁鲜香,碰碰严越明额头皮肤,带着烟火气和人气烫,严越明才回过神来,天旋地转世界被正序,他眼帘里跃入正对着床柜门上挂着衬衫,他脱下来,被熨好,规规整整、干干爽爽地挂在衣架上。
严越明嗓子沙哑:“几点?”
严越明酸倒牙,宋知雨端着毛肚出来,坐在周襄齐旁边,“快吃吧,太晚。”
严越明举起筷子,沸锅里派红肉绿蔬情致,
“你睡四个多小时,现在晚上九点半。”宋知雨说,“起来,吃点东西吧。”
严越明穿好衣裤,借用厕所,冲水以后又打量盥洗架,两条毛巾,但是只有只牙杯,个牙刷。他暗暗地松口气,洗把脸,用手揩掉水珠,又对着镜子,仔细地检查自己脸和头发,刚睡那好觉,将近四个小时睡眠比所有回春药都管用,皮肤红润,眼睛明亮,自己看自己,都觉得英俊摄人。
他出厕所,摸到餐厅,还未落座,却看到周襄齐已经坐在餐桌旁,手边听冰可乐,蘸碟鲜红,正往嘴里塞红油油金针菇,大眼睛被辣得水润,脸颊泛着小动物似粉,对表哥飞过来眼刀觉得无所适从,囫囵吞下金针菇,油汪汪嘴唇上下触碰:“哥,锅里还有金针菇,你别盯着嘴里看啊。”
严越明白他眼,坐下,宋知雨去厨房端碗筷,周襄齐趁着这空档跟严越明说小话:“知雨哥哥太好!他带逛超市,还给买可乐和酸奶喝!”
“襄齐。”宋知雨在厨房里喊,“把藕片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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