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说:“这个需要看情况,假如初被沾染,保持用药段时间,可以根治。
但若是沾染两年左右,在下也无能为力。”
那人又道谢,说:“以后说不定还要麻烦黎大夫,还请大夫不要介怀
他说:“来者是客,那就起吃顿饭吧。”
反正这人已经坐下,他也不好开口赶人。
吃完后,打手拿出五两银子,给吴大夫和黎锦各推二两,又给小学徒周贵推两。
他说:“这是三位封口费,多谢两位大夫昨日没把事情闹大。”
黎锦瞬间明确,看来飘香苑已经知道头牌怀孕事情。
他似乎已经知道昨儿黎锦在杏林堂产生事情。
专门当着陈西然面夸奖黎锦:“拿得起,放得下,善!”
黎锦有些汗颜,他感到宋先生说是原主此前迷恋头牌,可昨天态度却十分冷淡,看样子宋先生感到他已经彻底放下。
黎锦惭愧:“学生知错。”
宋先生道:“食色性也,何来惭愧?但文人风骚不在风月场,而在心坎,这点看你牢记。”
回屋后,少年给他亮着油灯,等他起睡觉。
黎锦锁好门,吹灯,躺在床外侧,说:“怎不先睡?”
少年声音带着困意,格外软:“想跟你说‘好梦’。”
黎锦呆住,身子僵硬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响。
很久,久到少年呼吸安稳传来,黎锦才说:“你也好梦。”
那就自然也知道头牌昨日来过杏林堂,而黎锦分明诊断出喜脉,却什都没说,顾全头牌名誉。
那打手最后走时候,还给黎锦到个歉:“以前揍过黎大夫,是错,还请黎大夫大人不记小人过。”
黎锦:“……都过往。”
原主以前为头牌,还挨过揍啊,真可怜。
“黎大夫高义,在下还想问句,昨儿大夫说花柳病可治,是真是假?”
黎锦说:“学生记住。”
这天中午,黎锦往杏林堂吃饭,看着餐桌边多出来个不速之客,心坎点波动都没有。
他真创造个规律,杏林堂小学徒周贵做饭可能很香,昨天宋掌柜来,今儿来个飘香苑打手。
说是打手,实在只是黎锦不知道这人该如何称呼。
吴大夫最开端有点懵之外,后来已经淡定。
不知道是不是黎锦错觉,总感到少年脑袋越来越偏、越来越偏,最后靠在他肩膀上。
但黎锦感到这感到似乎还挺好,伴着阵阵蝉叫,果真夜好梦。
第二天大早,黎锦走到先生书房,默写昨儿需要背诵经论,放在地上晾干。
等到陈西然背完书,会帮他检查遍,顺道自己也算复习作业。
宋先生这人别看十分呆板,对他重视学生,关心成度可不是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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