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新正和几人不干不净地骂着,伴随着几句浑*哄笑,突然发现旁边站个人,扭头看,季正则停在他面前,锋薄眼刀扫到他身上,陡然朝他走近,半弯下来,“你在说谁?”
黄玉新心里犯憷,不止是体型上,他怕季正则。他们都属于所谓特权阶级,但季正则又跟他不样,季正则是那种家里权势滔天,外边兄弟成堆,自己又牛逼到让人眼红都不敢那类,他混不进季正则圈子,边缘都没待过,有时候能跟林耀说上话他都觉得自己不起。
季正则把冰棍拍在他脸上,“你在说谁?”他连问三次,每问句都打下,黄玉新脸都被冻木,面红耳赤,低着头句话也不敢说
就看入迷,季正则来送作业时候,他还沉浸其中,半点没有察觉。季正则撑着椅背弯腰凑在他耳边,忽然幽幽地说,“这个人要死。”
方杳安吓跳,扭头看见他,唐又衷话还萦在耳畔,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虚怯地垂下眼帘来,“你怎知道,你看过?”
季正则说,“没有啊,看他就长副快死样。”
等季正则走,方杳安赶紧往后翻,那人竟然真死,他翻来覆去也没看出这人哪里长得像要死。
他好阵子都对季正则是否要出国事耿耿于怀,想问他却又害怕问他,就在这个怪圈里纠结。却没想到那本柯南成他教师生涯中最大师生矛盾导火索,那个被收书男孩叫黄玉新,属于最不安分那批学生,典型坏猴子。他跟把逃课当家常便饭季正则又不样,季正则坏起来还算有格调,黄玉新就完全让人生厌。
教学经验告诉他,这种家里有背景学生不要惹,代课而已,凡事多忍忍,跟班主任反映情况,让班主任来做两边协调。
但是这似乎行不通,黄玉新就是受他气,故意找他茬。他在化学课上跟人打牌,玩游戏连麦飚脏话,会突然踹脚前座椅子,没头没尾地骂,“操你妈!”
方杳安用自己所有理性在克制,最生气次,直接把人拎起来丢出去,并且迅速锁门。黄玉新又矮又瘦,方杳安比他高头,丢人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黄玉新在外面浑骂,把门踹得震天响,方杳安气到呼吸不匀,给保卫室打电话才把人拖走。
黄玉新变本加厉,不止上课闹,下课方杳安从他们班门口走过去,他都和几个臭味相投混成圈,阴阳怪气地骂,“什东西?!穷逼老师,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你们看他长那样,个不要脸男婊子,老子整死”
季正则正上完体育课回来,他特立独行惯,对反季节东西情有独钟,大冬天嘴里叼着根冰棍跟唐又衷从五班门口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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