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危言耸听话,二位大人真就点都不害怕吗?”
户部判官和度支副使对视眼,前者问:“怕什?”
赵白鱼:“咱们这位新上任知府大人是五皇子唯舅舅,五皇子和太子兄弟情深,加上京都府府尹是太子,您二位说要是没太子和五皇子意思,冯大人敢向你们三司报四年亏空账?”
二人相视笑,户部判官摸着胡子语气轻松地说:“就是陛下来,也得照章程办。太子是未来储君,五皇子在户部任职多年,两位殿下不会不懂报账销账规矩。你别再做有辱斯文事,回去等,慢慢等,总能等到三司替你们京都府报销时候。”
度支副使:“是啊哈哈哈……”
三司统筹国家财政大事,每日案牍劳形,可以说是最忙部门,最近发生黄河洪涝,需要用到银子地方多去,便更是日理万机。
在这繁忙当口收到京都府呈交上来账簿,报销亏空十三万两,本就勒紧裤腰带三司哪里乐意销账?
当下驳回。
驳回没多久,账簿报销申请又交上来,管销账度支副使和户部判官在上朝路上被赵白鱼堵住轿门。
两人同朝为官,又是同年同桌,多年老友,路上遇到便结伴同行,料不到还能被赵白鱼堵住去路。
二人哈哈笑着,越过赵白鱼去上值。
赵白鱼目送两人背影,情绪淡定,没回衙门而是去找纪知府,请他帮忙拟份京都府衙门从陛下
赵白鱼别看笑得温温和和霁月光风样子,言语行径跟流氓没有差别,就死死堵住路不让走:“二位大人,不是下官看不懂脸色,实在是难做啊。”
“赵白鱼,你要报账就按规矩来,凡事要讲个章程!底下上千个县、州省加起来上百个,哪个不想报销?哪个不得照规矩来?谁像你这样堵路上?哪天是不是还得去堵们家?谁要都像你这样,还有国法吗?还有必要按规矩来做事吗?”
度支副使怒斥:“回去。你既然交账簿就等三司判决,被驳回就想办法解决账面亏空,这是你们职责!”
赵白鱼摸着袖口:“大人,您心知肚明三司不会同意报销京都府十三万两,因为没给通融经费。下官知道三司报账销账有约定俗成部费,没记错应该是厘三毫?那就是千六百九十两白银!下官得攒多久?当然下官现在身价不同,是郡王妃,嫁妆、聘礼加起来小金库挺可观,只是下官还真就拿不出白花花千六百九十两!二位大人,女人做妻子都难,个男妻更是难上加难!下官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们新上任知府冯大人命令必须找您三司报销这四年府二十县所有亏空账!”
“您二位大人说说,做人下属能拒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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