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牢房发现王国志已经被推送到刑场准备斩首,赵白鱼急忙赶往刑场,路上遇到霍惊堂,将来龙去脉简单说完便被霍惊堂拽上骏马。
赵白鱼:“闹市纵马容易发生踩踏。”
霍惊堂:“熟悉去刑场路。”言罢甩动缰绳,骏马撒开四蹄,穿梭人少民巷,但是到刑场必须过条闹市街。
街上行人摩肩擦踵,霍惊堂勒紧缰绳,骏马前蹄高仰,发出尖锐嘶鸣,吓得路人慌忙逃蹿。
“下马。”
年拾陆’三个字,因卷宗断句需观看者凭经验判断,而这三个字联系前后非常容易断句错误,出现歧义。
审核时,赵白鱼就断句错。
“虽说不是没有穷凶极恶少年犯,但出现几率少得可怜。”赵白鱼往下看被害者记录:“被灭门家庭共五口,还有个成年壮汉,除非王国志是练家子,否则不可能凭己之力屠杀五人还能安然无恙地逃离现场。”
翻开前面卷宗,赵白鱼重新浏览:“江阳县知名大盗王国志在六月底混进扬州府江阳县捕役队伍,负责县里巡逻治安等公务,但是监守自盗,利用公职在身多次偷盗,七月中旬巡逻夜市时悄悄离队,潜入户殷实人家偷盗被发现,愤而屠人满门,扬长而去。惨案震惊扬州府,百姓舆情不断,促使江阳县快速破案,月底就抓到大盗王国志。审问过程,王国志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因此被判死刑,案件呈至扬州知府、淮南安抚使,均无异议,至大理寺和刑部复审,仍然维持原判死刑。”
砚冰:“本人对罪行供认不讳,而且多道程序机关走下来,还是维持原判,说明案件没有大问题。”
骏马交给街边摊贩看管,霍惊堂拉起赵白鱼手腕就迅速钻进人群,像条滑不溜秋鱼,衣袂翻飞,行人只觉眼前花,有风掠过,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搂着赵白鱼腰穿过密集人群。
此时刑场。
四周围满观刑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刑场上
赵白鱼:“不定。般来说,如果案件清晰明,人犯、动机、受害者清二楚,没有旁疑点,从县到府、省复核这个环节时,不会有人专门跑到县里去调查。”
砚冰:“但依照惯例,判处死刑人犯得押送至府、省,知府、淮南提刑使或安抚使必须亲自审问,而审问结果都写在卷宗里,人犯王国志供词不变,看不出有问题。”
赵白鱼:“个十六岁少年不仅是当地知名大盗,还口气屠人满门,你当是民间游侠话本里主人公?”
砚冰:“总不可能每个复审环节都有人对王国志屈打成招吧?如果不是被屈打成招,谁傻到主动承认杀人?”
“不懂吧,这叫宰白鸭。”赵白鱼冷笑声,“走,去牢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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