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霍惊堂,元狩帝脸上笑容就收敛些:“论身份,赵白鱼是临安郡王妃,是当今宰执之子,论资历、才智和心性,他有三年狱讼经验,敢于御前救恩师,又推动宵禁开放,还把太子、老五、冯春山和三司使这帮官场打滚着过来,统统算计个遍
元狩帝:“是其。”
康王:“还有其二?”
元狩帝看眼身旁大太监,后者当即走出为康王绘声绘色地描述扬州府江阳县邓汶安冤案,经刑场那闹,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过不多久怕是要传遍大江南北。
康王:“经手邓汶安冤案人有江阳县县令、扬州知府和安怀德,还有刑部,既有太子人,又刚好发生在令们头疼淮南,这不正是把刺进淮南、劈开太子党利刃?!”
“没错!”元狩帝笑眯眯地说:“京都新任知府把‘部费’捅出来,解淮南赈灾银燃眉之急,也踢把太子党,而眼下这桩冤案又可以作为刺进淮南腹地利刃,只要运用得当,或可连根拔起。”
场同僚关系不想替个平民百姓出头,或被银钱收买,或急于结案立功……理由千万个,就是没有个记得他们当官本职是为民请命!
霍惊堂忽地笑声,眼底有喷薄而出怒气:“到京都府也敢藐视国法,看来草菅人命之风在地方省尤为盛行,疆臣蔑视朝廷之心,越发骄纵。”
赵白鱼心惊,回望霍惊堂,见他拨弄佛珠,眼底覆盖凛冽杀机,霎时明白邓汶安这事儿往小说是县官渎职,草菅人命,往大说却是藐视国法、藐视朝廷。
疆臣之心,无存敬畏。
***
“可是,选谁去当执刀人?”康王迟疑:“朝廷眼下无人可用,年轻太莽撞,经验不够丰富,也不够*猾,斗不过安怀德那帮人。资历够,又太*猾,太懂人情世故,两边不敢得罪,恐怕到最后只查出个和稀泥结果。”
元狩帝:“谁说无人可用?”
康王:“陛下心里有人选?”
“谁最先发现冤案就让谁去处理!”
康王思索下,瞬间然:“赵白鱼?!”接着犹豫道:“他才十九,论资历、论才智怕是都不够格,陛下为什中意他?是因为子鹓?”
文德殿。
元狩帝和康王正下棋,面对被围攻棋局仍气定神闲,在康王心喜赢面时,忽然出手,击毙命。
康王端详棋局,越觉敬佩:“玄机重重,十面埋伏,陛下却能绝处逢生,绝地翻盘,自愧弗如。”
元狩帝朗声大笑:“棋局如朝局,下二十几年,唯明白道理就是无论发生多紧急情况都要稳坐钓鱼台,因为天不绝人,天不绝朕!”
康王觉察出他话中意有所指:“陛下是为解决淮南赈灾款筹集事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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