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魏伯和崔副官晚半天来到江阳县,流连大街和客栈,同百姓攀谈,询问灾情、民间冤情和本地父母官风评,还是京都府口音,当下就被巡逻衙役发现,回府报给吕良仕。
吕良仕手足无措地跳下床:“来?快,随去迎钦差
“是邳州济世堂大夫,这些天看过不少病人,呕吐、脱力,食不下咽,身体逐渐虚弱,至衰竭而亡。没有错,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是时疫!”
“!!”
众人惊骇,如避猛虎般纷纷后退,连原本抬着木板灾民也忍不住退后,不敢再靠近。
官差率先反应过来:“快!把人抬到疫病区隔离起来,你是大夫?你跟着块进去看病。走,赶紧回去禀报!”
衙役很快行动起来,不过两三个时辰便从巡检司调来营兵圈起断头岗,令人在周围撒石灰,又从城里搜来大夫,只送来些清热解毒药材,准入不准出,俨然是让他们等死意思。
,风声怒号。
底层劳苦大众悲痛无声而沉重。
砚冰揪心不已,不再阻止赵白鱼深入灾民区。
行至中途,旁边有个小孩突然捂着腹部呕吐,吐出地酸水,倒地昏迷,几个灾民拥过去查看。
不过会儿便有官差骂骂咧咧地推开人群,叫几个灾民用简易木板抬起小孩扔在疫病区。
赵白鱼气得手指颤抖,“草菅人命!好个江阳县令!当他草草结邓汶安案子是想建功立业,原来不是例外,草菅人命才是常态!霍惊堂说得対,疆臣蔑视朝廷之心,愈发猖狂。”
钦差下扬州消息不信江阳县县令不知道,知道还敢明目张胆草菅人命,可见平时土皇帝当惯,早就忘记朝廷威慑,忘记父母官职责!
砚冰:“不如现在亮明身份?”
赵白鱼没被气糊涂:“就们两个人,亮身份太冒险。先看疫病传染情况,晚上传信崔副官和魏伯他们,猜应该到江阳县。只要他们到江阳县,不必主动亮身份,江阳县县令就会自个儿挨过来。”
***
个青年男子悲愤不已:“他就是吃你们赈灾用米糠、陈米,才会生病呕吐,你们不找大夫为他医治,反而以‘疫病’为借口送他去死,你们这帮贪赃枉法官还有没有良心?”
官差脚踹倒青年男子,拔出刀威胁灾民:“能填饱肚子就不错,知道朝廷得出多少银子喂饱你们?朝廷银子都挖空,咱们县老爷都吃咸菜配粥,省下口粮给你们赈灾,你们还想怎样?还想闹?闹啊!全部以乱党处理!”
此话出,震慑众人,纷纷退缩,不敢再闹。
眼见小孩被抬上木板,有个衣衫褴褛老大夫被搀扶出来,颤颤巍巍说:“是时疫。”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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