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仕心生不祥预感,来回看崔副官和郑楚之二人,头顶雾水,隐隐有被当成筏子猜想。
郑楚之拿出封信说道:“这是吕良仕写给信,信里详细交代他和萧问策如何威逼利诱三个所谓人证制造假证据诬陷邓汶安,包括当初安帅使和宋提刑明争暗斗,借职权之便,泄私人恩怨,不顾案情疑点重重,冤死邓汶安。”
吕良仕闻言,头顶铡刀已然掉落,果然被当成对付萧问策和安怀德弃卒,还是他亲手将自己送上门。
他原本计划只是为自己增加筹码,将自己变成可被利用刀,来交换郑楚之和钦差大人保他命承诺,但没想到费力救他人会是太子党,反而开始投来橄榄枝钦差和郑楚之过河拆桥!
正因为都是秦王旧部交情,还有钦差初来乍到便为他出谋划策,屡次表明站在他这边示好原因,吕良仕潜意识里便对郑楚之和钦差投多几分信任。
崔副官脸颊抽搐,像被逼到极限困兽,环顾堂下咄咄逼人萧问策、假仁假义司马骄、装死不敢出头宋灵,还有得意于逃过劫吕良仕,反观真正受害者邓汶安父子孤立无援,铁证如山下还能被泼脏水。
这就是朝廷治下平民百姓,有嘴难言,有冤难诉。
这就是方父母官,官官相卫,狼狈为*,三言两语便可冤死无辜,甚至当堂逼迫代天巡狩钦差,等于威逼陛下,枉顾朝廷公信,当真敬畏无存,狂妄至极。
崔副官眺望几十米开外,藏在围观群众里赵白鱼,在对方微不可察点头示意下开始表演,额头和手背都突起青筋,强行压抑怒火,拍下惊堂木,不敢看邓汶安父子:“邓汶安伙同王国志入室杀人,按律当斩,吕良仕、扬州知府所判并无失职之处……因此维持原判。”
说完便起身匆匆下堂。
没成想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平生头次付出信任反而收获辜负和利用。
吕良仕只觉脑子嗡嗡响,太阳穴刺痛,心里又悔恨又绝望,难不成这就是他墙头草当惯报应?
萧问策和司马骄开始以为是郑楚之特意抓这机会跑来搅混水,本应不足为虑,随后见吕良仕脸色惨白如大祸临头,心念电转,霎时明白这蠢货病急乱投医竟两头倒,还将他们私下筹划坐死冤案全
邓汶安脸呆滞,邓老伯再三磕头喊冤枉,公堂外群情激愤。
就在这时又有人进来:“抚谕使大人,有话说!”
崔副官驻足:“堂下何人?”
“原定州都巡检使,陛下亲封归德将军,迁郡公,今淮南转运副使郑楚之,状告原江阳县县令吕良仕勾结扬州知府萧问策诬陷邓汶安,欲将冤假错案坐死到底!”
“可有证据?”崔副官速回公堂正位,急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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