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工先嚅动嘴唇:“您怎……”
怎会猜到两江?
至少要对朝堂局势有十年经验,方能若指掌,否则不会通过他推荐赵白鱼到个新衙门办差,就能看到远在京都府之外两江。
霍惊堂怎会对朝堂局势如此解?
十二岁远离政治中心,回京后闲赋在家,手里无实权,哪来途径掌控局势?
如何担得起郡王殿下揣度?某不掐尖、不结党,与人为好,概因能力平庸,没法和人争长短。不争长短,自无仇怨。”
来回,如矛与盾,杜工先回复得滴水不漏,姿态始终谦卑。
霍惊堂瞟他眼,也不恼怒:“杜大人意在漕运改革?”
杜工先:“漕运衙门穷破落,改革确迫在眉睫。”
霍惊堂:“关乎税收,杜大人心里亮堂着,你这嘴也把得严,本王不和你绕关子。漕运税银事关商税体制,旦夕之间离不开户部调度,就算陛下有心整治漕运,文武大臣都同意,可是单凭它个新劈出来衙门,没威信,没人脉,势单力薄,根本推动不。小郎以前没接触过体制大变动,不知道推动条政令需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但是为官二三十载杜大人,你也不知道?”
便是天纵奇才,若无人脉、无渠道,也不可能通过两件小事就推算出大局面!
除非野心勃勃,意在皇位。
“杜大人心眼还是少些为好。本王喜欢闲云野鹤生活,自也希望小郎能当个富贵闲人。不过他心有远志,本王唯有支持,望他万事顺遂,可不是能被你们次两次拿去当枪使。”霍惊堂目光危险,语气轻冷:“宫里头那位算计,为人臣子没法驳回去,但是扪心自问,你算什东西?”
杜工先心生恼意,念在霍惊堂是爱意心切,关心则乱,便耐性劝说:“不提官场本就互相算计,能被算计才证明小赵大人不是个没用庸才,就论郡王殿下您要护小赵大人,可是能护他生官途亨通吗?他也是堂堂正正男子汉,更甚于天下男儿万千,既有位列宰相之才,为何非要让他躲在另个男人身后享受安宁但平庸人生?与其把赵白鱼留在京都里个破衙门,不如放手让他到外省去搏搏。”
杜工先所谓苦口婆心都建立在他想将赵白鱼磨成把砍向两
杜工先:“事在人为。”
不知不觉,二人已走到宫门口,就要分道扬镳之际,霍惊堂驻足,转身看向杜工先,锐利如寒霜利刃目光刺得杜工先内心深处算计无所遁形。
“是为两江?”
霍惊堂声音很小,落在杜工先耳际不亚于惊天大雷,原本镇定从容在这刻灰飞烟灭。
杜工先忍不住抬头,惊骇地望着霍惊堂,对方琉璃色眼睛仿佛看透世间切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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