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甩袖离去。
三人就这跪在祭天坛,月落日出,酷暑当头,阳光毒辣,往祭天坛石砖上倒杯水估计都能烫冒烟。
霍惊堂和霍昭汶身体强悍,晒几个时辰不碍事,倒是五皇子娇生惯养没受过这苦,脸色苍白,嘴皮起泡,太阳底下晒三个时辰后便昏死过去。
祭天坛周围负责盯梢禁军不知如何是好,便准备叫人去请示元狩帝,但被霍惊堂喊住:“别打扰陛下,去请示太后。”
禁军犹豫不决。
想当皇帝。”
元狩帝:“胡闹!你不想当皇帝为什去西北?私底下为何招揽那多谋士?你曾试图招揽陈师道,和高同知他们私下往来,全不知道吗?你野心在这儿昭然若揭,现在和说不想,怎相信?”
霍惊堂不多解释:“陛下,请您另择储君!臣这辈子只有赵白鱼人,注定断子绝孙,除非您愿意看到江山易主,朝堂动荡!”
元狩帝怒目而视:“你威胁朕?”
霍惊堂:“陈述事实罢。真正威胁,臣觉得您暂时不想看到。”
霍惊堂闭着眼,拨弄他佛珠,姿态不像罚跪倒真像是诚心祈福。
“陛下正在气头上,你去请示只会得到随他跪到死回应,但皇子真跪死,陛下事后后悔,你们担得起责?去向太后请示,她老人家出面,陛下会给几分薄面。”
禁军统领走上来,便是霍惊堂没给理由他也会听令行事,赶紧叫人去请示太后。
没过会儿,太后身边嬷嬷便带着太医赶过来,且将五皇子抬回附近皇家别庄,又让霍惊堂和霍昭汶两人都起身去太后那儿。
嬷嬷对拦
元狩帝目眦尽裂,伤心透顶,气得手抖,不住点头:“霍惊堂,两江大案时,你为赵白鱼破盘棋局,因是亏欠于他,便不追究你。而今你又为他,不当皇帝,还威胁……你威胁人是你爹,是为你殚精竭虑亲爹!你真当不敢杀赵白鱼?你以为那点亏欠,以为他救过朕命,便足够朕原谅你们今日忤逆?”
霍惊堂:“小郎早与同生共死。”
元狩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命是朕给、是你娘给,他赵白鱼算什东西!”
“臣在四年蛊毒折磨里死过次,现在这条命是赵白鱼给,他是百年后同椁而葬夫郎。”霍惊堂抬头,瞧着气得眼红脖子粗元狩帝,心生无奈:“陛下何苦?”
元狩帝连连冷笑:“朕不缺皇子,你们既然称臣,想必不在乎被废黜皇子王孙头衔,但愿别后悔。霍惊堂,你不愿意要储君之位,多是人争得头破血流,朕不是求着你!但朕给你东西,你愿不愿意都得受着!”而后环顾跪在地上三人,冷哼道:“既然都喜欢跪着,便在这里跪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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