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锦和认知里模样差别不大,更干练稳重,只不过此时个人在院子里独酌。
相比赵钰卿,赵长风倒没多沧桑,可是年纪轻轻便已两鬓染霜,令人唏嘘。
说来年纪最小赵钰卿也快到而立之年,更别提另外两个人,可三兄弟到这把年纪还无妻无子,也是惊奇。
身体被动飘到他住十九年偏僻院子,赵白鱼讶然发现修缮扩建不少,俨然判若两院,环境清幽宜人,就是招魂幡、长命灯和香烛之类物事不计其数,瞧着更像寺庙。
再走近点,还真听到敲木鱼和诵经声音。
青烟袅袅,佛音渺渺。
赵白鱼把手揣在袖子里,低眉垂眼,如抹游魂行走于抄手游廊,余光瞥见两道身影于庭院中对话。
抬眼望去,个白发苍苍,不修边幅,另个身着常服,脊背笔直,两鬓衰白,正同不修边幅老人说话。
走近听,“……不惜代价,但求五郎来世修得圆满。”声音很耳熟,于是绕到正面看清说话人面目,正是赵伯雍。
“知道令人死而复生实在荒唐,不求今生,但求来世,千万别像这世受尽苦难……”赵伯雍声音渐小,掩藏不住低落和痛楚:“作为父亲,甚至不能仅以失败来形容,大错已铸,可不能连让弥补机会也不给。先生,求您发发慈悲,五郎他不该承受不属于他苦难。”
赵白鱼站在长廊处,头顶灯笼点亮橙红色火光,于夜风中摇曳,发出微弱吱呀声,身侧门敞开着,里面青灯长亮,香火未绝,桌上摆着个牌位,旁边几案有衣着朴素妇人伏案抄写佛经,脚边铜盆里燃烧着红彤彤纸。
老相士很无奈:“世间万万人便有万万种苦难,哪能随便换命?今生事尚且管不,怎管得来生?命数如此,强求不得,各人有各人因缘际会,他今生受苦,焉知来世不能享福?当然不是说他必然好命,只是……唉,莫再求,若是真心,便广结善缘,替人修福,说不得还能看在那薄弱亲缘予以小郎君几分福气。”
他摆手说着玄之又玄话,目光定在赵白鱼落脚地方。
原本赵白鱼还以为他看得见自己,疑心这梦境何等古怪,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老相士看不见他。
身体不受控制地游走,朝赵府深处走去,赵白鱼回头看风霜满面赵伯雍,心里闪过丝古怪情绪,而后继续向前,分别见到赵长风、赵重锦和赵钰卿,前者继续在禁军当差,老二在三司,赵钰卿似乎曾因喝酒闹事而断前程,跑去江湖当他侠客去。
赵钰卿今日正好回府,赵白鱼见差点以为认错人,曾经意气莽撞少年郎变得满脸腮胡,且落魄沧桑,虽然沉稳许多但瞧着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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