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本是件小事，但此刻
他下意识地低唤
声戚霁
名字，转眼却看见阳台上有个身影，动也不动。
落地窗隔着两人，却隔不月光，秦玦望着月下少年被风吹起发丝，不觉愣愣。
——因为，被风吹起，还有阵烟。
月光倾泻而下，给戚霁倚在栏杆上背影添层淡淡光晕，他只披着薄薄件外套，身躯干净而沉默，仿佛没什
温度。
那缕烟雾形状本来温柔，此刻却显得如此刺眼，弄得秦玦呆在原地，就像第次得知戚霁会喝酒时样吃惊。
带着笑意，戳他心窝似戳穿：“前辈要换手机？怎不自己去买？”
秦玦不屈地瞪住他：“
就要你买那个，给不给？”
对方越被他瞪，就越是笑，很快便从抽屉里摸出那个盒子：“好，也要争取下，前辈下次想换时候，愿意被送。”
“……不，人穷志坚，永不向权贵低头。”秦玦神色凛然，很快却两眼放光地鼓捣起来，试遍iphonex所有新功能——日子再也不是包完食宿只有千工资到手日子，他盘算着待会该怎样不经意发条微博、透露自己排面十足新微博来源，并止不住兴奋地跟戚霁唠叨自己打算如何存钱、如何买房，还要充值全套社情网站会员，但奇怪是，对方听着听着，渐渐有些心不在焉。
“怎？”秦玦察觉他神色有异，便难得地挪近点，“……戚少爷，家里开几个矿？拿奖金都不带开心啊？你打算怎花？”
……原来，戚霁不仅会喝酒，还会抽烟？
这感觉，无异于看到小龙女会下田开拖拉机，还得个割秧先进户奖状。
秦玦时无措，这才发现戚霁宽阔肩膀竟显得如此成熟，完全不见平时撒娇委屈稚嫩模样，为此他正隐隐失神，那个沉静背影就像察觉到什似，稍稍侧过来。
秦玦懵，没来得及重新躺下，两人目光就撞个正着。
他有些莫名慌乱，然而戚霁却比他更为惊诧，下没刚才成熟镇定，像只受惊大动物般马上就摁灭烟头，低头到处乱看几秒。
对方回过神来，眼神依然很温柔：“没，不怎花，打算借给以前朋友，他明天就过来写欠条。”
“……以前朋友？”秦玦模模糊糊地想起来这号人物——难道就是戚霁上次提到，那个转学走、“唯好朋友”？
“都借给他啊？”秦玦觉得这怕是有点多，但两人打闹到最后，戚霁还是问着“前辈现在就想管财务？”，弄得秦玦翻身装死，赶紧睡觉不理他。
***
直到后半夜睡意惺忪地醒来，秦玦第次摸到身旁位置空空，才真正察觉事情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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