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目光便堪堪接在起,变成动不动对峙,仿佛谁先移开,谁就输。
医务室随之静下来,隔着其他人屏住隐秘呼吸声,两人之间仿佛毫无来由地,出现许多过往光影。
——有夕阳下人占半球场;有元旦晚会时脱离所有人热闹后,在楼顶夜风中堆叠起来果酒罐和笑声;也有停电那个夜晚,渐渐散去、拥挤喧闹人潮。
两个少年走在人群最后,走在摇曳万家灯火微光里,仿佛只是跳跃着比试触摸下高矮不树叶,就已经是十多岁时最快乐定格。
周围谁也没敢说话,良久,厉白竹才惧怕又不甘地看秦玦眼,对戚霁道:“……行,还真想知道,你什时候发现?”
竹有问题。
秦玦本还心想拦,戚霁却耸拉下眼角,像是看他眼都怕视线会把他碰痛:“前辈还是不说为什跟人打起来……早知道,就不让你俩认识。”
秦玦暂时不想伤害他,只得咬牙:“那、你就当很吃醋好……!”
然而戚霁顿两秒后,竟不由分说就拉起他手腕就往外而去:“前辈,这个理由就不用专门说……味儿大得隔着黄浦江都闻得到。”
***
那片难闻药味儿里,秦玦还有点懵逼和担心,戚霁却边抚摸他替他顺毛,边静静地看着厉白竹,回答:“其实……从来都不想发现真相。只是最近有人发短信告诉,依然会想起,喜欢,忘不——还说,那个英语文化节上,写名字。”
没人听懂戚霁话,只有厉白竹怔住,片刻,戚霁声音才继续下去:“所以其实……当时那张投票,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以为年少迷茫时拯救,也根本就不是你,对吗?
空气重得压住两人呼吸,厉白竹不禁喟然闭闭眼,声音大些:“……对,当然对。谁让贺
于是那路上,秦玦都在嚷嚷要戚霁熟读二十四孝不可以随便调戏前辈,直到医务室里药水味闯入鼻腔,他才静下来撇开视线,不愿意看那边鼻青脸肿厉白竹。
对方情绪倒是平静不少,还像明白自己处境似,既没有再跟秦玦叫骂,也没有对戚霁装什可怜,只是靠在沙发上任医生给自己上药,表情冷漠到仿佛不认识任何人。
好阵后,戚霁声音才落下。
“你想很多吧——为什不问问,怎没去银行?”说话时,戚霁暗暗抓住秦玦想挣脱手,看向厉白竹,“也不问问……什时候发现?”
厉白竹肩膀僵,这才艰难地吐口气,抬眼看他:“你其实是找地方抽烟去吧?……你每次遇到什事都是这样,也就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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