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霁笑出来,手掌耐心地磨着他脖子,语气又好似责怪:“什样?这不就是前辈本来样子?”
“那……再想想。”
“你也别忘,俩还在吵架啊。”
秦玦边回答,边低头挠脸深思熟虑,整个人都如上断头台般,没有点平时赛场上横冲直撞、英姿飒爽样子。
过会儿,周围几个人也都识趣走开,柳泽回自己位置才招呼助教:“赶紧开门放血河啊——他
别人做这些,是出于正常自由和爱好,不惧世人眼中“特立独行”,但他做这些,却是强迫自己,成为他人眼中“特立独行”。
旦脱去这些外壳,他就会变得非常普通。
——留着头短而碎黑发,眉眼清秀冷峻,不抽烟,不喝酒,其实也没跟人打过架,除打游戏急会骂人,可以说点也不凶、不狠。
但过去很多年里,他固执己见就在于,他认为没有这些武装,他就无法让自己好好生存下去。
他喜欢自己原本样子,却也惧怕别人认为他纯净、好看,那总让他觉得自己还会跟童年时样受到欺负,难以反抗。
面对还在等他开麦观众,秦玦沉默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戚霁,更不知道该怎承认究竟喜欢自己什样。
直以来,他都不敢直言,他对外表其实也有在意。
那些疤痕于他而言,真是霸气标志吗?
不,他和其他人样,觉得它们是难看。
难看到他最开始都害怕跟戚霁赤.裸相见,因为他知道,旦自己意乱神迷只知道低吟,戚霁肩上架着他腿,低头时览无遗,肯定会是他舒服得抽搐腹部上疤痕。
哪怕,个人离家出走后,他周围再也没出现过同样人,他也没能放下自己武装。
他心里甚至还笃定着,至少在这点上,他还没有被人彻底看穿。
可是现在,戚霁却仿佛早已知道真相。
所以秦玦看向那双温柔眼睛时,还是不由心里颤,真有点不知道,自己为什总是被这个人看穿。
“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啥样……”秦玦犹疑地看看被自己晾着弹幕,胸口有什东西开始渐渐想要挣脱,“……真能给他们看现在这b样啊?”
戚霁会嫌弃吗?
最初他想,肯定会吧。
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羞于见人——正好留疤在这种地方,戚霁看没软都算给面子。
但后来,戚霁亲吻它们时,眼底却总是落满说不清缠绵和心疼,时间久,也就渐渐化解秦玦心中忐忑。
与疤痕相同,秦玦从来没说还有,他从未喜欢过自己剃断眉毛样子,也从未对不常见发型发色有太多真心偏爱,更从未主观地想要给整条手臂都刺上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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