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钟，你先说尸检结果。陈婕，注意记录。”李瓒说。
陈婕赶紧准备录音：“
ok。”
钟学儒起身：“请看大屏幕。”
众人回头看显示屏，屏幕里出现碎尸块
照片。
拍照时，镜头怼得很近，切割后肌理纹路、暗红色脏器和解剖后肢体被放大，照片格外清晰。
季成岭小年轻，没沉住气，抓起保温瓶狠狠掼在桌面，硬梆梆地说：“你们分局工作习惯就是命案当前聊闲事？”
没经历过命案和分局忙碌氛围陈婕找不到话怼，只好低头假装整理记录。
季成岭见状，讽笑。
其他人各干各当没听见，倒热水加花茶还问邻座要不要来点，不知道还以为是茶话会。
季成岭贼看不惯他们这官僚作风，积压
肚子不满，打定主意就算会被穿小鞋，回去也要写报告狠狠批顿。
收上午同情、安慰和科普，本就对分局没什
好感。来就更不满分局懒散工作氛围，队长李瓒首当其冲。
他当下横眉冷对：“不比你们分局，还得个小屁孩顶包！”
陈婕‘嘶’声，悄声问老曾：“还没介绍吧？李队怎知道那愣头青是总局派来顶包？”
老曾还没回答，陈婕就听到李瓒懒洋洋地说：“新制服，全套在身，袖口衣领没褶皱，估计每天早晚用熨斗烫过。也就刚上任没两天小屁孩能那兴奋——陈婕你说你那制服褪色没？”
陈婕低头看制服，是没那平整，袖口还有点掉线，应该是早晨扫黄时不小心勾扯到。
陈婕扶额，她看上午还是习惯不这血腥场面。
季成岭头次受到那强烈视觉冲击，脸上血色顿失，欲呕不呕，却见他眼中不干事‘养老蠹虫’们不仅习以为常，还能正常交流并敏锐找出关键线索。
这情形，感觉和他作为优秀实习警员在市局交流会见到差不多。
但是怎可能？
市局交流会出现英雄可都获
李瓒拨弄开桌前茶杯，轻飘飘句：“行，干正事。”
话音刚落，其他人跟随响应，纷纷挪开面前茶杯，避免因意外而导致纸质文件被破坏。
时间，翻纸声音、敲击笔电声响此起彼伏，突然营造出忙碌、专业且干练氛围。
仿佛眼前这群备受诟病‘养老院’钉子住户也曾披肝沥胆，骁勇屠凶。
季成岭嗤笑，冷眼看他们能装逼到什时候。
“咱分局也来不少小年轻，您怎就肯定是总局人？”
“除总局还有谁会对露出爱比恨更难表情？”
“……”陈婕：“确定是爱比恨更难而不是吃shi？”
“注意素质。小陈同志，作为下属，你需要先当个合格捧哏，少拆台——”
“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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