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臭不要脸东西。
还六十年?祸害。
夜店老板甩着抹布埋头擦他心爱吧台,真诚祝愿江蘅出门踩狗屎。
“您让告诉那警察店里酒水进货渠道……打什成算?”
李瓒问话时候,夜店老板收到两条短信,前后间隔五分钟。
江蘅:“容易消化不良。”
“什——?!您他老母亲在乎消化不良这屁大点小事?”夜店老板倒杯牛奶推过去,闻言大惊失色:“您是不是……”
他打量着从头到尾朝气蓬勃看不出半点颓败气息江蘅,勉强寻个觉得还行形容词:“日薄西山,回光返照?”
别怪他大惊小怪,眼前这位爷玩得可比谁都凶,好像那条命随时能丢也随时能重来,那份不要命劲别提有多狠。
哪像是会说‘消化不良’这种话人?
金源广场夜店内。
夜店老板让店里几个收拾卫生服务生都先下班,然后挂上打烊木牌,回头看着坐在吧台高脚椅江蘅。
那位置还是刚才刑警坐过。
夜店所有灯都关,只吧台留盏特昏暗氛围灯,装饰用,没啥照明功能。
但是光源正好在江蘅头顶,将他整个人笼在柔和光亮里,效果就像个本来就颜值满分人还特意给打百万柔光。
第条是没头没脑‘到门口’,第二条是‘争做守法公民’,懒得标点符号都没打!
“当个守法公民,警民心连心,携手奔小康。”
“别说,恶心。”夜店老板给难受,赶紧递根烟过去并转移话题:“您住多久?有地方住吗?”
江蘅推拒那根烟,回答:“住几天。听说你这店惹上命案?”
夜店老板抽着烟回答:“店里员工。碎尸,对年轻小姑娘下那狠手!这他老母亲让知道谁干,连坐他八辈祖宗!”
江蘅自少年时期争取来自管理权利,他就什刺激都敢玩,也什都敢去碰。碰却不沾,仿佛隔岸观火路人,就算有时候搅点浑水都能不留痕迹跑。
整个道貌岸然衣冠败类。
不过最近半年确没怎听到江蘅消息。
看在两人还有交情份上,夜店老板表露出关心。
江蘅屈起食指轻轻弹下玻璃杯杯口,诚恳说:“看出来?剩下时间确实不多,所以想提前交代遗产分配问题。在这未来六十年里,希望你能作为遗嘱公证见证人。”
黑发白肤,黑衣白光,简洁分明到极致颜色对比反而会带来极大视觉冲击。
夜店老板挪进吧台里,习惯性抓起调酒器开口:“喝什?”
“牛奶。”
这熟悉屈辱感,虽迟但到。
夜店老板:“您咋不多说个橙汁?橙汁牛奶,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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