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岭也觉得棘手，他以前看过很多复杂
案例，也都知道侦破案件手法和过程。但真正面对
起如此棘手案件，他还是毫无头绪。
李瓒喝
口东城区分局微博皮下送来咖啡，深深觉得难喝，他面无表情吞下，然后随手搁旁边再也没拿起来过。
“怎
都愁眉苦脸？”
“老大，您不觉得难办吗？”
“不好搞啊。张富青明显就有问题，但
们没证据……丢！明明案件那明朗，结果点证据都没有！七年前、七年前怎查？肖华又死，六年前就见过张富青面肖梅也不能当证人。”
李瓒按着指腹，把资料都看完。
他说：“蔡兴才死，张富青就是本人。”
“那他为什冒用蔡兴才身份？”
“洗钱。”李瓒简单明解释：“走私利润巨大，但要转到明面上没那容易。没人会去怀疑个死人账户，何况他还谨慎走两个账户，最后落到跟自己没有法律关系妻女账户里。”
可以说张富青是真狡猾，而且非常缜密聪明。
“靠！”
老曾接着说：“蔡兴才和其他五个人是当地个负责帮别人运载货物小团伙，他们当时接个广西建材商人张富青走私单子。大赚笔后，张富青给蔡兴才等五人很多钱。而渔船失火前，张富青已经离开东兴市。当时天网系统未普及，那边又有点乱，所以这桩悬案没有继续追查下去。”
“蔡兴才死？那六年前包养肖华‘蔡兴才’是谁？张富青又是谁？”
陈婕懵，想不通这其中关键。
李瓒示意老曾：“继续。”
“快4点。”季成岭抬头说：“
他冒用死去蔡兴才身份账户洗钱，又通过肖华再洗遍，然后转到妻女账户。接着拿干净清白钱开家正规建材公司，彻底成为个守法公民。
这些钱走几道程序，又过六七年时间，早就找不到洗钱证据。
最多查到蔡兴才头上，但那是个死人。
“没办法证明七年前东兴口岸失火悬案是张富青所为，洗钱、包养肖华，是早就死去蔡兴才。可以证明张富青曾冒用蔡兴才肖华也死。”老曾沉重说：“没法办张富青。”
陈婕倒吸口凉气，只觉得张富青这手操作太过骇人。
老曾迟疑下，还是说道：“由于年代和地区系统性滞后，人口死亡名单直到年后才录入。所以‘蔡兴才’多活年。”
季成岭：“所以现在张富青其实是蔡兴才？真正张富青死在大火里？”
陈婕顺着他这思路猜测：“蔡兴才杀‘张富青’，然后假装他？”
他们看向老曾，老曾耸肩。
于是几个人便都齐齐转头看向李瓒：“老大，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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