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又想到莫云初?
唐宁脑海片空白,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他只能看到眼前那位沉稳医生瞪大双眼,瞳孔极速放大,似乎在他双眼里看到极其恐怖事物。
怎?
与他对视医生从椅子上跌落而下,摔个四脚朝天。
唐宁茫然地看着这场心理催眠治疗以医生近乎失态表现收场,他想要起身帮忙,医生却立刻爬起来,好像异常害怕和他发生肢体接触,最后唐宁头雾水地拿几盒治睡眠药回家。
“梦里有什?”
“蛋糕、电影公交车布娃娃”眼泪无声从眼尾滑落,唐宁声音染上哭腔,他分明在念着再寻常不过事物,却像在说着无比恐怖存在,恐惧到言语都濒临破碎。
医生意识到旦问题引导到很尖锐地方,痛苦就会驱使患者苏醒过来,挣脱催眠,他立刻改变问题:“在梦里你最想见到什?”
泪水无意识汹涌而下,苍白唇瓣隔着口罩缓缓吐出个名字:“莫云初”
潜意识念着这个人名,应该是内心深处认为值得信赖对象吧,医生问:“他能让你拥有安全感吗?”
失眠第三天,唐宁去医院看心理医生,他戴着口罩和墨镜,低着头,像个做错事孩子。
他拘谨地摘下墨镜,露出双红肿眼睛,他哭过痕迹很明显,在苍白肤色映衬下,尤为病态。
房间流淌着悦耳柔和音乐,医生让唐宁躺在躺椅上,用舒缓声音引导道:“闭上眼睛,跟着思维进行想象你听着这段音乐,幻想你走在舒服沙滩上,这里有蓝天,白云”
他声音很空,很远,和音乐融为体,像流水样温柔地抚慰着思绪,唐宁紧绷身体逐渐舒缓,意识像是悬浮在浩瀚宇宙,感受到久违放松。
“你有没有什特别喜欢东西?”
不管怎说,药确实有点用,借助药物帮助,唐宁终于可以勉强入睡。
卡牌游戏十日个轮回,唐宁在圈内比较糊,接下来几天目测都不会接到
浅蓝色口罩被泪水浸泡出深蓝,仿佛深深浅浅海水漫上口鼻,溺水之人虚弱地发出求救声:“他”
“是”
医生缓缓凑近,屏住呼吸,听到那不停颤抖声线惶恐道:
“噩梦本身。”
这句话就像闪电惊扰暗潮汹涌海面,湿漉漉睫羽骤然掀开,涣散双眸迷茫地望向前方,舒缓音乐在抚慰着他思绪,温温柔柔,像极莫云初给人印象。
唐宁情不自禁吐露心声:“红丝绒蛋糕。”
“你兴趣爱好是什?”
“打游戏、看电影、吃好吃”
“最近有做什梦吗?”
薄薄眼皮下眼珠略微转动,唐宁发出梦呓般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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