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和司祭们将头埋得更低，暗地里还是松
口气。
克罗尔敲着扶手，红宝石戒指磕着金属座椅发出清脆
响声，
下又下地敲击着厅内每个人神经。
旁边红专到底不是天主教徒，于是悄声问雷安娜：“天使到底是什
？为什被击毙之前不会反抗？”
雷安娜：“准确来说，天使是兵卒、武器，只要末日审判还在，就永远不必担心兵卒供应不上。至于为什不反抗，那就要问盘踞在欧洲上空天父。”
她双手交握于胸前，低眉垂眸，虔诚不已：“祂要
们忍受敌人得寸进尺挑衅，直到冒犯们尊严，才会动手。旦祂出手，毁灭是必然。”
看不见阴霾笼罩着梵蒂冈上空，天使密集，分布于高空，由外向内，数量越来越多，以防敌人混入信徒，教廷将广场上人类和媒体记者全部驱出梵蒂冈，城内特色民楼空空如也。
大量驱魔兵团自欧洲各地分批涌入梵蒂冈，潜伏在周围民楼、巷道和教堂里，还有部分兵团被输送到方舟甲板。
天空星罗棋布，没有月亮，像盛放宝石天鹅绒，紧张气氛无声地弥漫在空气里，秋风飒飒，刮到脸上，生疼不已，还很寒冷，带来入冬讯息。
今年气候异常，冬天推迟大半个月才有冒头迹象。
梵蒂冈宫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门外和厅内都站满驱魔兵团、司祭和各个级别主教，克罗尔坐在主位，身旁是红专和雷安娜等人，下方则是大气不敢出教皇和主教们。
红专听着这神神叨叨话颇为不理解，皱眉深表疑惑，便见雷安娜放下双手镇定地说道：“天使是最忠诚兵卒，没有指令，即使面临当头而来铡刀也不会反抗。”
那还是有自主意识生命吗？红专诧异地想着。
然而他是想不到答案，因为他没见过神明、没与神明有过任何交流，连教皇都没能拥有这个荣幸，只有克罗尔。
克罗尔出生
此时厅内片死寂，突然‘噹’地声重响，余音颤颤，标志午夜十二点已经到来，距离岑今说要轰炸教廷还有二十四小时。
而在轰炸教廷之前这二十四小时内，他会狙杀512名天使。
欧洲高空天使都被标记，数目全在克罗尔掌握中，伴随时间分秒过去，时针来到凌晨点，大厅下时刻收集卫星数据司祭抬头汇报欧洲莫斯科上空领域天使被狙杀。
沉静被打破瞬间，便有司祭接二连三地汇报，从北欧挪威到东欧莫斯科，共发现21名天使被击落，没能拍到击杀者。
主教们将头埋在胸口，不发语，只剩下机械运转声响，主座克罗尔幽声叹息：“这些地方信仰不够虔诚，能理解当地神父们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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