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燳青顿下,似乎也才想到还有这可能,笑笑,摘掉手套说:“做都做。”
说完停在岑今面前,驻足几秒,转身拿衣服去浴室,不会儿就是水声哗哗。
岑今拨弄绑好鞋带,偏头看浴室里丁燳青,水汽弥漫在磨砂玻璃上,丁燳青又白,几乎看不清人影,但他就这看很久。
脑子空空,啥也没想,突然听到浴室门打开声响才惊醒似回神,然后看到湿着长发丁燳青走出来,穿衬衫西裤,裸露锁骨、腕骨和脚踝这些要命地方。
吹风筒哗哗地响着,丁燳青正在吹头发,突然抬眼看过来。
折腾番后,鞋带穿错孔,他再扯,彻底乱成团,必须再拆开重新穿遍,这对没耐心做细致工作岑今来说是项大工程。
他瞪圆眼睛,如遭雷劈不敢置信中,似乎还有点委屈。
丁燳青下笑出声,岑今敏感地抬头瞪过来。
丁燳青:“鞋新买?”
岑今闷闷不乐:“巫雨洁推荐,她说摇滚得有合适服装。”
地说:“钱讲道理,做好这两样,世界上没什事办不成。”
钱他能理解,至于讲道理……“用拳头说道理?”
“偶尔需要点非常规手段才能让人听进道理。”
岑今睨着丁燳青温和笑脸,抖抖胳膊不存在鸡皮疙瘩,起身去洗澡。
哗啦啦水声响起,磨砂玻璃道身影若隐若现,丁燳青侧坐着,低头定定看着手背细碎伤口,犹如个坐禅入定禁欲僧人。
岑今猛地扭头,踱步到小小窗口,看外面海上生明月,银辉如鳞,时间觉得客房内还挺闷热。
丁燳青不知从哪儿摸出来次性手套套上,朝这边走来:“Choker也是?”
“什?”岑今顺着他目光摸摸脖子上项圈,点头说:“有点紧,不太舒服。”
“挺好看。”
丁燳青单膝蹲下来,把岑今脚放在膝盖上,帮他拆掉鞋带重新系上,穿针飞线似格外稳、快,在岑今手里像团乱麻,到他手里服服帖帖。
直到两只鞋鞋带都绑好,岑今才讷讷说:“其实能脱下鞋子。”
暮春将入夏,天气已然有些炎热,但大海昼夜温差大,白天热气全被驱散,应该不会感到闷热才对。
丁燳青如是想着。
眼角余光瞥见出来岑今,他在浴室里就换好衣服,黑色衬衫和同色牛仔裤,衬衫背面个硕大骷髅头,正面领子开得低,露出胸膛和锁骨。
脖子戴着个黑皮Choker,挂着颗银子弹头,垂在锁骨中间,
赤脚走出来,地毯留下湿漉漉脚印,岑今浑不在意,把瘫坐在柔软床上,从行李箱里翻找出高跟马丁靴穿上,慢吞吞且不耐烦地穿鞋带、绑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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