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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终于跑到这架机甲前,他跳上三米高厚重机甲,眼就找到驾驶舱大门位置,上面全是密布裂痕,显示着战斗激烈。
他心沉,几乎不敢想象舱内人模样。
唐白颤抖着手用力推开舱门,看到半张脸被血染红谢如珩——
正在耐心细致地擦拭着脸上血迹,用还是唐白给小兔子手帕。
在刀尖舔血,他次次比赛都赶尽杀绝,因为他不得不如此。
在地下竞技场,守擂者是可以被挑战,被连绵不绝对手挑战,所有人都希望踩着守擂者尸体上位。
只有这个守擂者足够冷血,足够残忍,才能用雷霆手段镇压台下跃跃欲试豺狼虎豹。
谢如珩不能输。
他在联邦军校唯优势就是个体强大,他没有优越家世,没有深厚学识,他甚至没有长袖善舞手腕,他只能以特立独行强大、让所有人都信服强大,来闯出自己条路。
贫民窟出身谢如珩有个习惯,他会在比赛结束出机甲前,将自己状态调整到最好,因为他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展现弱态。
舱门骤然被推开,灿烂日光闯入这昏暗空间,谢如珩略显诧异地回过头,漆黑凤眸因为不太适应突如其来强光而微眨。
当看到面前小omega突然红眼眶,噼里啪啦掉眼泪时,谢如珩正在慢条斯理擦脸动作都顿住,微哑冷凝声音透出丝难以察觉慌张:“你怎哭?”
然后他就看到面前小omega哭出鼻涕泡,软软道:“、高兴啊”
顾图南可以赢满堂喝彩花团锦簇,输耸耸肩走下演武场,可谢如珩不能,因为他无路可退,因为他只有这条路。
所以那晚,唐白拿出他并不成熟机甲设计图,忐忑不安地对谢如珩说,这是架还没有测试过安全问题机甲,如果谢哥喜欢话,他就把图纸送给谢哥。
谢如珩没有质疑他制造机甲能力,而是问他——
“你希望用这架机甲打败顾图南吗?”
那双漆黑凤眸静静地注视着他,薄唇微张:“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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